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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3页)
“那啥,二伯啊,刚刚你有点激动,口水都喷到饼和粥里了……” 然后又望向男人那桌其余人,语重心长地说:“虽然二伯的口水喷到了粥里、饼上,但咱们毕竟是一家人,想必你们不会介意的,对吧?” 男人们:??? 本来没想么多,但她这么一说,突然有点恶心是怎么回事…… 这饭还能不能好好吃了! 说完,阮清秋拍拍屁股跑了,徒留一堂屋的人风中凌乱,一言难尽。 —— “哟,四丫,今天出门挺早啊。”隔壁邻居李大婶瞧见阮清秋叼着粗粮饼出门,和她打招呼。 “那可不是,劳动人民最光荣,建设四个现代化还得靠我们贫下中农,向革命先辈学习!”阮清秋笑眯眯说道。 怼归怼,劳动还是要干的,只要她还在阮家一天,就不会吃白食。 系紧草帽绳儿,阮清秋边干活边想,下午去供销社要买些什么,如果有长袖手套卖就好了,手都快晒成挖煤工了,还有换洗的衣服,洗漱的用品…… 得,想到这儿,阮清秋郁闷了,有钱也不能光明正大用,穿新衣服太打眼,不好解释来源,只能先凑活一下,入冬前再想办法。 上工的时间过得很快,午饭时,桌上少了阮甜甜和阮秀秀,阮清秋想起她们昨天的对话,这两人应该是去看唐家卫了。 不知是阮来福交待过什么,老太太暂时没再找她麻烦,原先和善的姜美丽也不给她好脸了,阮清秋也不在意,默默吃着粗粮饭,听婆媳几人闲聊。 “国强下午才到吧?怎么甜甜早上就去了?” “那丫头贪玩儿,估计跑县城接人,顺便去玩了。” 听大儿媳这么说,老太太嘟哝了几句,大意是不放心的话,又聊起别的话题,“国强也不小了,这次回来相的哪家姑娘?” “顾家的,就那纺织厂上班的顾家老幺,他大女儿,我去看了,十七岁,水灵灵的,要是成的话,今年定亲,明年结婚。” 桌上的人都支棱着耳朵在听,丁家珍突然插了句,“顾家老幺?那个生了个短命儿子的顾善荣?” 姜美丽暗暗翻了白眼,不想理会这个讨人厌的弟妹,又碍于婆婆不得不解释:“妈,这个我找人打听过,顾老幺的媳妇儿前头生了两个闺女,第三个好不容易盼来儿子,心肝儿一样宝贝着,没想到这孩子一岁之后多病体弱,药不离口。” “然后呢?”老太太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忙问。 “然后前些年,就文革前,镇上不知打哪儿来了个狐大仙,她说顾家这孩子活不过流阳,一开始顾家人还将信将疑,花了不少钱治疗,结果不仅不见好,还倒贴了很多钱,甚至几次三番差点没救过来。” 听到这儿,阮清秋心里咯噔了一下,没了听八卦的兴致。 狐大仙,活不过流阳,短命…… 这些关键词加在一起,不就是原主的未来丈夫么? 可去你大爷吧,见鬼的短命,人家活得好好的,不仅长命百岁,将来还考清华上北大,成了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里的佼佼者。 正印了那句话:今天的我你爱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而且他信守承诺,娶了奶奶给定的童养媳,虽从不碰她,但无论原主怎么作,也没有离婚打算。 然而—— 在结婚十余年后,也就是书的大结局前,大佬从阮甜甜那得知,养大自己的奶奶是被阮清秋气死的,于是原主便被送进精神病院,关了一辈子,直到死。 没法把你送进监狱,就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阮清秋心里拔凉拔凉的,幸亏她还没和那位大兄弟牵扯上,不由暗自庆幸,决定要远离这号人物。 “最后顾老幺死了医好那短命鬼的心,把他送到乡下一个亲戚家,放养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