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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1/2页)
“忍不住就去开房!特么的搞搞搞,大马路上都能搞,等红绿灯都能搞!你们泰迪投胎的吗?” 司诺城:…… 纪斯:…… 这个地球如此冰冷无情,只剩一张沾着口水的面膜还带点温度。 …… 旁人对当事人说的话,中了好事叫“借你吉言”,中了坏事叫“一语成谶”。 纪斯和司诺城大抵真是气场不和,吓得欧气退避三舍,寻的酒店家家爆满,找的民宿间间没房。直到半夜,他俩总算在机场酒店找到了最后一间双人房,凑活着苟一夜。 司诺城:“真是倒霉。我订了两张机票,明天走人吧。” “行。” 彼时,纪斯扯落帽兜,露出一头银枝缠绕的长发。 司诺城:…… 忍了忍,司大少爷实在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要把头发养这么长?” 纪斯:“防秃。” 深呼吸,司诺城皮笑肉不笑,眯起眼缓缓凑近他,问道:“面膜、长发、裙子一样的白袍……你该不会是个女孩吧?只是长得像男人。” 纪斯半点不怵,含笑发出邀请:“那么,共浴吗?” 大祭司亦是眯起眼凑近他,两人的气场相撞,扭出一股角逐的张力:“我到底是男是女,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司诺城嗤笑道:“好啊,共浴就共浴,你到时候可别自卑。” 两人虚伪一笑,跟斗牛似的进了浴室。没多久,他们面无表情地出来——哦,破酒店只有一个淋浴间,太小了仅容得下一个人。 作为正常的男人,他们再牛逼也做不到一个进淋浴间洗澡,一个坐在马桶上观看。那画面,那场景,光是想想就很不对。 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洗漱之后,司诺城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都市的夜景,纪斯正在盥洗室跟花洒搏斗。 不多时,司诺城在一串叮咚声中打开手机,才发现父母和损友发来不少消息,一致询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司诺城不打算一个个回复,直接拿起手机拍了个夜景,发了波朋友圈。 “今晚入住衡央大酒店,一切安好,勿念。”附图,点击发送。 他关掉手机,躺床上盖起被子,秒睡。 待外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纪斯才轻飘飘地出了盥洗室,拄着大仗注视人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业力积累的险象已经越来越明显。 不止是深海的地渊开裂,还有苍穹的界门破损。 他“看见”人间的怨和生灵的恨交织着上升,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善意和良念,用恶与邪吸引来一波又一波的地外魔物。 是定数,也是气数…… 高空中,有一架飞机与看不见的“界门”擦肩而过,左翼突兀断裂,轰然爆破起火。它如流星坠落,旋转着朝机场西边砸去。 人类的恐惧爆发,负能量几乎要摧毁界门。 纪斯伸出手穿过玻璃,腾身而起,灵体般飘出了建筑的桎梏。 手中的大杖冲着天穹一举,浑厚而无形的力量如声波震荡。如海啸,如山洪,眨眼间扩散,冲荡开乌压压的云,露出了被遮挡的星辉。 同时,他掐断了一根头发,云袖一翻朝机子送了过去—— 如烟如雾,又像薄纱。它化作一层膜罩在机身外,能量场迅速扩张,犹如一双翅膀挥舞,缓解了飞机的冲势。 随着一阵轰响,它有惊无险地落地…… 司诺城猛地惊醒,一睁眼就发现纪斯站在窗边:“什么声音,怎么回事?” 纪斯侧过脸:“飞机失事,有惊无险。” 司诺城:…… 他耿直地打开手机,退票。 算了,还是自驾吧。诚如损友所说,狗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ps:俞铭洋:司老大,你昨天才说“没有男人能从你这里赚走一分钱”,怎么今天就买两张票了呢? 司诺城:因为我善良。 俞铭洋:……你特么能不能要点脸? 第8章 第八缕光 岭东机场的失事区被封锁起来,明黄的警戒线在寒风中颤抖,一如飞机上被吓破胆的乘客。 人员疏散,各方抢险,直折腾到大清早完事。待黑匣子被回收,机组乘务被带走,这场突发事故才算告一段落。 之后,便是新闻通报的时间。 “本报讯:今凌晨1:36分,由瀛海飞往蓉城的一架飞机因机翼与鸟相撞而迫降岭东机场。万幸无人员伤亡,只有二十八名乘客轻伤,其余乘客正在接受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