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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出来,扔到沙发上,然后到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去了。 慕久这会儿在他家里逛了一圈,原本还痛得她阵阵冒冷汗的肠胃已经平复下来。等她洗完澡换上他的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外面客厅的灯已经关了,沈宴大概是不想让她觉得不自在,甚至没跟她再打照面,很安静地呆在黑暗里的某处,只有小七偶尔发出的几声叫。 慕久原本穿着拖地的睡衣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一来倒是松了口气,很快关掉主卧的灯,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只不过躺上去之后,她才发现他单身的有够彻底,接近两米的双人床上就放了一个枕头,只睡一个人就显得有些空荡,但对于睡了十多天小木板床的慕久来说,身下的席梦思简直是天堂。 慕久没忍住满足地叹了声,把头埋进被子里,上面隐隐缠绕着雪松和柏木的味道,和她刚才用的沐浴露如出一辙,清冽干爽的木质香很像一个大大的拥抱,把她整个人都环在里面,也把她同化成这里的一份子。 她稍稍翻了下身,睡衣的丝绸面料很滑,在动作间蹭过皮肤,转而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流动。蚕丝的光泽在窗外隐隐透进来的一丝光下闪烁出细弱莹芒,像是有深蓝色的温热暗流在间隙穿行而过,裹挟着银色的游鱼,抚慰之处落出让人上瘾的酥麻,近似于情人的指尖和吻痕。 更何况,这还是他穿过的睡衣,那些看似严谨的黑绿色条纹面料贴合着她的地方,也曾触摸过他。 蚕丝有些凉,但或许是药物的作用,慕久觉得自己身上被火燎了似的发烫,隔着皮肤烘上睡衣,脸颊也跟着一点点被染红。 她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那些不可名状的冲动在深蓝色的床上被织成炽热的茧,像是要用十七岁这个年纪作为燃料,从里面烧出一朵花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而紧接着就是更多的叹息,只能努力平复身上的躁动,把头埋进微凉又冷峻的雪松味道的枕头里,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种到外面去。 …… 等她真正睡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明明她这天从早上的阅兵仪式开始就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更何况晚上还来了这么场急性胃肠炎,但慕久光是躺在沈宴的床上,大脑就兴奋得完全无法入睡,就连接受自己睡在他家这个事实都需要她翻来覆去滚好几圈。 只不过睡前想的最后一件事,等她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还记得。 她迷迷糊糊间好像梦到他们第一次来看房时的情景:那会儿房子的格局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主卧外卫和两间客房的门相互对着,中间一条浪费空间的走廊,卫生间也很小……于是她就吧啦吧啦列出了一大堆要改的地方,沈宴在一旁听着,最后来了句:“都听你的,毕竟是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