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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知道。 宋君渊无意识地手下用力,硬生生把自己手上那根烟的烟身捏断了,她随手把烟扔进了烟灰缸,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车内。 气味不太好闻,居然还有些刺鼻。按理来说,价钱越昂贵的烟草,味道越醇厚绵长,凭宋总监的身份,她抽得烟怎么也不该是这个味道。 顾念沉默半晌,不知该说点什么。宋君渊也不着急,她倚着靠背宛若在闭目养神,车内只余两人浅淡的呼吸声。 良久,顾念开口问宋君渊:“我们从前的事,你还记得么?” 十年不是十天十个月,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磋磨下,也不知道宋君渊对于曾经在绥平镇发生的、关于他和她的青春故事,还能记得多少。 故事,斑驳回忆中的那些旧时光,心心念念的那两年的人和事,四季轮转,冷的暖的,好的坏的,说穿了,现在也不过就只剩下这两个字罢了。 十七八岁的时候,感情这种东西一说起来便是天轰地裂、此生不负,仿佛能于那时便定下今后余生的六甲年华。 可小孩子的东西,变数太多,其实最说不得准。 顾念也不是真的就从没怨过宋君渊,高二时,他以为他和宋君渊的状态就是恋爱。 直到他那次偶然去台球厅找宋君渊。 零几年的时候,学校附近的台球厅,远没有现在那么正规。不过也就是校外的一家超市,在自家店后面的院子里又重新盖了一个挺大的房子,在里面放了几张台球桌。 宋君渊时常会来这里打发时间,每次陪她来的人很多,或真心或假意的都有。毕竟每次均是宋君渊结账,大家都想着不来白不来。 宋君渊也知道,不过从未在意。 那大约是二月上旬的某一天,具体什么时候,顾念已经忘了,只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风也不小,天一直灰蒙蒙的。 北方,街道两边的行道树除了到冬天只剩秃枝的榆树柳树,还有常年绿色的圆柏。灰绿的枝桠上满附白色,偶尔随风落下些浮雪。 人行道上走着的顾念看着扑簌簌掉下来的雪花,心情正在慢慢变好。 早些时候他二姨又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愿意离开绥平镇去上海,说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 再隔几个月顾念就成年了,他也不愿意再麻烦二姨,只想一个人待在绥平,毕竟,这里有宋君渊。 挂掉电话的顾念想起父母,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他又想起他给宋君渊写得寒假作业已经写完,便想着给宋君渊送过去,也见她一面。 顾念给宋君渊打电话,过了几秒,宋君渊接起电话,语带笑意地说:“谁啊,找我有事儿?有事儿来台球厅这儿说,这边太吵,电话里说我也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