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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溏不在,她只好又把辣鸡抱回自己家里。 “下来吧。给你找点吃的。” 她弯下腰想要放辣鸡下来,谁知它竟然不肯从她身上下来,缩在怀里拼命地扒拉她的外套。 “真是……” 岳翎没有办法,索性把自己也放平在沙发上,任由它在自己的肚子和胸口踩来踩去,没过多久,它玩累了,竟然撑开四只脚,趴在她的肚子上睡迷糊了。 岳翎拖了一个靠枕枕在自己的头下面,轻轻地摸着它的猫鼻子。 喜欢肢体触碰的生物,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有一种不惧遍体鳞伤的勇气。 岳翎对自己专业所面对的问题,有一个一以贯之的认识——意识即地狱,人心胜火宅。 这个世上最基本的关系,大概可以概括为,敏感的人为不敏感的人哭,纵欲的人为禁欲的人哭,纯粹的人为复杂的人哭 总之,谁谨慎,谁吃香的喝辣的,谁无畏,谁上刀山下油锅。 谁看得开,谁得永生,谁看不开,谁得神经病。 岳翎以为自己对人性的同情心已经冷透了,没想到才可在这只猫身上好像又重新温了起来。 ** 也许是猫儿的肚子过于温暖,岳翎搂着它竟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 外面在刮风,新换的窗帘被吹得哗啦啦的响。 岳翎看了一眼手机,7:30,辣鸡趴在地上玩她的拖鞋,岳翎揉了揉太阳穴翻身坐起来,突然反应过来,楼上那位应该下班在找猫了。 果然,岳翎抱着辣鸡刚爬上二楼就听见魏寒阳的声音,“我说你也是,你明知道我们辣鸡心脏不好,你还敢让人进去修什么水管,现在外面刮这么大的风,辣鸡在外面呆一晚上……” 他不想说不吉利的话。 “哎”了一声,转开道:“现在怎么办。” 余溏低着头在包里找钥匙。 “我穿件衣服出去继续找。你自己回去吧,找到了我给你说。” “嘿,那我干儿子!我也要去找。” 魏寒阳刚说完,岳翎怀中的辣鸡忽然叫了一声。 魏寒阳赶紧回头,“我去……哪儿呢哪儿呢。” 余溏也跟着回过头。 岳翎弯腰把辣鸡放下来,余溏忙蹲下身,“这儿,过来。” 魏寒阳看了一眼辣鸡,又抬头看向岳翎,“这位妹子,上次哥哥是被老余扔电梯里了,但是今天,哥今一定要请你吃个饭。” 余溏站起身,抢断到魏寒阳前面。“不要你请,我请她。” 魏寒阳又强制性地挤了出来,“要你管,我请我干儿子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