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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月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阮君寒!”戚染被她激怒,无法再继续刻意忽视她,袖中忽然飞出白绫。 阮君寒却不躲,只做了个“解药”的口型。戚染眯了眯眼睛,手腕一抖撤回白绫。 “还好你还算有些脑子,你若是伤了本宫,这解药你也拿不到。”阮君寒笑着道,“本宫曾想过,若是今日你只能救一人,你会选谁呢?这着实也是场好看的戏,可是这样情情爱爱的苦情戏码,本宫实在是不那么感兴趣。不如……”她手扶下巴装模作样地想了一阵,“不如你跪下吧。” “本宫跪下,你便要交出解药和邪月。”戚染道。“公主!”青洛皱眉,公主何等身份,怎么能受此屈辱。 “那还要看你跪的是不是让本宫高兴。”阮君寒一挑眉。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戚染膝盖弯了下去…… “公主!” “染姐姐!” 这一跪,邪月湿了眼眶。莫说他从前曾误会她、伤害她,如今他这般,也配不得染姐姐自降身份,受这样的屈辱来救他。 这一跪,青洛如经剜心之痛。他知公主此生何等骄傲,何等孤高,军前身先士卒不曾有半分畏惧,人后阴谋算计里不曾有半步退让,她手握长剑踏血斩荆,血染衣衫从未见一丝恐惧。面对强敌她未曾有一次服软,命悬一线时未有一刻求饶。 她生来高贵,她天生风骨,她此生从不知何为屈服。 而此刻,她跪的没有半分犹豫,甚至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解药和邪月。”戚染道。阮君寒一愣,继而笑的更大声、更放肆,她拔出身旁士兵的剑,走到风戚染面前,剑尖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本宫说过了,得看你跪的,让不让本宫高兴。”说着一剑刺进她的肩头,戚染眉间微微蹙了一下,身子却没动,任由剑穿过了肩膀。 “阮君寒!”青洛扑在风戚染身边,他的心很疼,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胥公子,你这么痛恨本宫做什么?她这可是为了你,不是么?”阮君寒一边笑着,一边又把剑推进去一截,然后慢慢的,一边搅动一边一点一点的抽出来,她非常享受此刻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风戚染,看着她经受折磨,她异常的开心。 阮君寒看了看剑上的血,可真好看呐,她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又朝风戚染另一处肩头刺了下去:“你和你那死了的娘一样,一样自视甚高,一样目中无人,一样到处勾引男人的下贱坯子!” 戚染听到她侮辱母妃,抬手握住剑刃,手中鲜血顺着剑滴下来。她猛地把剑从肩上抽出扔了出去,阮君寒剑脱手被甩了一个踉跄,不快道:“别忘了解药还在本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