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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傍晚我参加了一个经纪公司的酒局,几个郭培的发小也来捧女朋友的场。 看见我在,过来阴阳我不知好歹,说郭培从没这么认真追过女人,真有改邪归正的劲头,还故作高冷不领情。 厂长儿子刚给我打电话,说当时驾驶室有个小零钱包,牛皮的。他给拿出来放到了一边叫那人拿走,那人没听见匆匆走了。直到前阵子我找上门,他才特地去杂物室翻了一通,在旮旯里找见了。 我心心念念去趟报废厂拿物证,根本没在关注他们说什么。 对于我的油盐不进,有人恼羞成怒:“切,郭二是脑子当了,能瞧上你这种货色。”他故意大声了点,想给后面来的一行投资商听见,好断我财路。 这下我不肯答应。 冷冷呛回去,“那你又是什么货色?脚踏三只船的货色?时间管理大师?我有恋爱自由,一张嘴整天哔哔赖赖,有这功夫不如多学学普通话,你口音太重,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他的口音是死穴,谁提跟谁翻脸,没想到我能这么损,面如土色。 投资商这行人里竟然有赵综,我还瞧见了陆声,都望着我这边。 一边的陆声挑眉,对他微笑,“脑子正常当然瞧不上脑子当的。” 赵综唱和,“郭二?他也配?” 事后,我蛮佩服赵综。 他总是温和的,任何破局他都能不着痕迹地圆回去。这次他也可打个太极给个台阶,却不是这般不留情面,弄得人家灰溜溜走了。 赵综在,我只好多留一会儿现场。 饭后,陆声请我跳支舞,华尔兹。 他的身上有非常淡的烟酒味儿。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味道。 “闻什么?我身上的味儿,呛到你了?” 我一尬,收回鼻尖的微动作。腹诽他观察力顶天了。 “对不住,职业病。” 我昂头,他才说,“我也当过兵,所以……” 我微笑,“理解。” “你和赵……”我及时改口,“我哥,认识很久了吗?” “认识六七年了,应该有。” 我想起赵综的介绍,“不是从父辈……” 他倒是实诚,“父辈联系很少,主要是因为生意有了交情。” “这样子。” 我沉默下来。 他瞅我发顶一眼,好笑,“你平常话不多?刚怼人还蛮伶牙利嘴的。”才说完就被我踩了一脚。 这男人错愕,“我说错话了,你要踩我?”他垂头看脚时,略长的额发垂下来。 我估计他是真的没有打发蜡的习惯,也不擦香水,没什么油腻气息。 行大运的我总是落魄的时候撞见他。而他也没有反馈给我任何负面的东西,嘲笑,轻视之类的,反而是像那件外套。 很让人安心。 因此我发自内心抱歉,“是我不太熟悉步伐,对不住。” 其实我们两个都不怎么会跳舞。 前面他碰我一下,这里我踩他一脚,最后我做主把舞步放慢了半拍,才算流畅一点。 一只曲慢慢跳完,赵综在桌边喊我去。 我跟陆声颔首,离去时不防被他反扣了一下我的手腕。 我,“怎么?” 他抿唇不发,另一只手抬起摇晃。 红绿色的流苏串珠,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