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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身,温柔的抚在琴面上:「这东西是中央的那位大歌姬送我的,被称为『终焉雷鸣』的宝物,除了它其他鲁特琴我都弹不惯。」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希丝卡在心中大喊,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伊亚手上的那把琴,有着光滑亮面的轻薄琴身与三粗二细的琴弦,别说是像鲁特琴了,那个外型,根本就是古书上才有纪录的某个乐器…… 「终焉雷鸣……」在两人的谈话中,古洛若有所思的取出了调律盘。「是这个音色吗…?」 在调音之后,古洛轻快的按了几个旋律,如同雷兽般低吟吼叫的声响,就这样从他的手中缓缓传出,那音色单单只是弹奏出声,便连绵不绝,馀音彷彿远方天空的雷鸣一般,古怪鸣耳,却又震撼人心。 「这…」希丝卡略为吃了一惊,贝斯的声音虽然和这个很像,却没有如此的鸣动与震憾。 「这是…」伊亚更是大为诧异,以往只在自己手中传出的音色,居然能以另一种方法表现出来。「为什么你弹得出这种……」 「我只要听过一次就弹得出来。」 看来连确认也不用,古洛调整了一下音域和广度,这回所弹奏出来的音质,是轻快柔软,让人听着连耳朵都感觉到搔痒,虽然不失鸣动,却令人感觉舒服的曲调。 「这…」「你…」 在简单的弹奏之后,眼前的两人,同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古洛同学…你忘了现在的状况吗?」 「笨蛋…!你太得意忘形啦!」 古洛一时忘了此时眾人正身在前往巨兽的脚下。仅仅只是短短的一瞬,那美妙的音色也只在一下就吸引了空中那巨大沙球的注意,开始往这里移动过来。 从这个距离看,简直就像会走路的移动高塔一般,女僕很快的注意到,减速且转了个弯,将马车驾往一旁的岔路上,远离它接近的脚步。 「没时间了…」伊亚连责骂古洛的时间都没有,对女僕发出了简单的指令:「停下车,找个高一点的平房!」 女僕闻言在一户三层楼的石屋前停下了马车,然后为防万一,也将马的固定索解开,让牠们在必要时还有机会逃走。 伊亚跳下了车,指示眾人跟上,从屋旁的阶梯,登上了晒衣的空屋顶。 「听好了,机会只有一次…你应该知道该弹哪首歌吧?」 闻言,古洛小心翼翼的深呼吸了一回,弹起在两个人的练习室中,伊亚所教的那首曲子。就像是那一天,伊亚所弹过的一般,短促、急切,彷彿试着追上某物的急迫。这首曲子,确实很适合这个乐器,也非常适合伊亚的情感。 「笨蛋!谁叫你弹这个?」 在希丝卡也取出贝斯准备加入伴奏时,伊亚大声斥责了古洛。 「你在中央都学了什么!给我听听你的歌,让那傢伙听听你的音乐。」 「自己的歌」…古洛试着苦思,但是,从回忆中,古洛能记得自己所真心以自己的话去詮释的曲子…就只有那么一首。 这两年来…只有一首。 「希丝卡学姐。」 「嗯?」 「可以请你…把手借我吗?」 「咦…?」 虽然不明白古洛想作什么,希丝卡仍是不加思索的伸出了手,轻叠在古洛伸出的手掌上。 古洛仅仅只是闭起眼,静下来彷彿听着什么一般,就像是…那一天希丝卡将手叠在他的手背上的那一刻一般。 从希丝卡的手里传来的脉搏,让他想起了一个安定的节拍,一个安稳的旋律。这是从那一天,肩并肩,手碰手的那一刻,才终于想起来的,从他人身上传来的节拍。 这是从某人那里传承而来的旋律,是自摾褓中就拥有的最初的回忆…… 是从某人的心跳声中,待在某人的双腕中所听到的安眠曲。 是伊亚所没办法给予,也永远没办法令他想起的曲子… 古洛轻轻的敲起了旋律。 这就是那一天,在希丝卡第一次教会他的琴音中,所初次听到的曲子。 和之前破碎的曲调不同,现在的他已经明确的知道这首歌的节拍,是跟随着某人的心跳声而唱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