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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2/3页)
将手里的黑子落在了白子周围。 两盏茶功夫后。 她皱着眉,正襟危坐,手里抓着一把黑子苦思冥想。 陈世文斜坐着,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做困兽之争的白子,悠闲地吩咐丫鬟:“去沏碗茶来,淡些,再上一叠点心,上回吃的奶糕就很不错。” “你不要说话!”刘玉真不满地抬头,“你吵着我想辙了,若是我输了就都怪你!” 陈世文哑然,告饶道:“好好好,我不说,那你想好下一步怎么下了吗?你这几个子若是再不救,那我可就都吃掉了。” 他指着已无路可逃的几个白子。 “都说了你不要说话了!”刘玉真越想越气,随手把手里的白子一扔,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不下了不下了,这都是什么啊,茯苓你端的是什么?我不要吃什么甜兮兮的奶糕,让厨房换了酥脆的绿豆糕来!” “哈哈哈……”陈世文愣了一会儿后大笑,任由她甩着帕子远去,摇着头把散乱的白子捡起,复盘后认真地把这盘棋下完,不过这一回他执的是白子。 过了一会儿后,他抬头问站在一旁安静伺候的脸生丫鬟,“你家姑娘在闺阁的时候忙些什么?” 丫鬟回道:“姑娘一般是早膳过后随太太去给老太太请安,和姐妹们说一说话,然后回来随太太理事,午膳过后歇一歇响,然后下响午或是看书、或是画画、弹琴之类的。” “若是天儿好,也去园子里转转,做些胭脂、酒水和酱菜等玩意儿,姑娘做的胭脂颜色最正,煮的茶水也是最好,从梅花瓣上取梅花雪水烹茶,最雅不过了。” 丫鬟是这回从刘大太太屋里派来的,一席话说得抬头挺胸的,与有荣焉。 “倒是悠闲。”他评价了一句,手里的白子啪地一声落在黑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赢了这盘棋,他端起温热的茶水饮了一口,目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略过廊下走动的丫鬟仆从们,落在了仰头观看着梅树的粉色身影上,看了许久。 喝完了一杯茶。 刘玉真抬起头看着这株有些年纪的梅树,“桂枝,你来瞧瞧你来瞧瞧,那是不是花苞?” 桂枝也学着刘玉真仰着头,迟疑道:“看着像,但如今还只是十月出头,还早了些吧?往年府里的梅园都是十一月才有花开的,一直到第二年的三月。” “你说得不对,”刘玉真摇头,“往年也有十月就开了的,只是非常的少只得一两朵,我记得但凡这么早梅花就开了的那一年定会非常的冷,冷得很,就比如十年前的那一次……” 刘玉真顿住了话头,垂下头在院子里走动,“你去取把剪子来,再找个漂亮些的瓶子,咱们插一束花吧,就放屋子里头。” 桂枝应下,很快去而复返,不但取来了剪子还取了个竹条做成的精巧花篮,“姑娘您看上了哪一朵?我这就去剪。” “这一支,橘黄的,还有那一支粉红的,旁边那些大红的剪几支……” “……好了,就这些吧,再剪几片大叶子,有花无叶可称不上好。” 刘玉真指使着桂枝剪了满蓝子的花,神清气爽地提着回到了屋子,或修剪、或摆弄插了姹紫嫣红的两瓶。 她左看右看心中挺满意的,笑盈盈地对悠闲喝茶吃糕的陈世文说:“你看我这花插得多好看。” 陈世文淡笑着回道:“是好看,称你。” 刘玉真满意了,“那就放咱们屋里,这花香得很,明日满屋子都是香气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用过早膳之后刘玉真再确认了一番各项事务,迎客的、接待的、在屋内伺候的都让穿了不同颜色的衣裳,分别由一个个大丫鬟领着站在院子里排成一排,再嘱咐了一遍。 刘玉真神情严肃,“此次宴请,是家里第一次在县城露脸,是万分要紧的,若做得好了我统统有赏,若做得不好,我也不是那打打杀杀的人,后街上就住着一个牙婆,喊一声提脚就到了。” 众人知道姑娘是那说得出做得到的,不由得神色一凛。 刘玉真:“自己要做的是什么活可都明白了?今日就都跟着领头的走,迎客的、领路的、传菜的、近身侍候的一个个的都打起精神来,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就都报给几位领头的一等,一等们处置不了的内院便报给徐嬷嬷和段嬷嬷,让嬷嬷们处置。” “嬷嬷们处置不了的,就回了我,切不可自作主张。” 又冲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