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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第1/3页)
答完他才感觉那句话越听越不对味,结合他自己顶回去的那句一起听,尤其不对。 说他血多……不就是说他容易红? 闻时抿着唇,眼睛很轻地眯了一下。 卜宁刚好在这一刻把所有的内容讲完,转头冲他们说:“所以周煦当年看到的那个,应该是张家有人在练邪术。” “有人?”周煦自己冒头出来插了一句,“那个房间是太爷的房间,我看到的那个褂子……没弄错的话应该也是太爷的褂子,这不就很明显是他自己在搞你说的那些东西?怎么叫有人。” 他们两人切换需要时间,没等卜宁出来解释,闻时已经开口道:“他的‘有人’你当谦辞听。” 卜宁刚要换过来,还没张口,又被周煦这个大傻子摁下去说:“噢——那我懂了,就是瞎委婉。” 卜宁:“……” 有的人真是从小就这样,在师父那里占了下风就来连坐整个松云山。只不过以前是钟思嘴欠自己送上门触霉头,那是该的。 现在钟思不在,遭殃的就成了他。 卜宁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强行概述说:“总而言之,事情大体如此。不知道师父——” 他卡了一下壳。 要是以前,他肯定只要问一句“师父打算如何”就行了,毕竟有师父在面前,他们几个徒弟当然自觉变成一拨。等问了师父的想法,他们可以关起门来再讨论师兄弟的意思。 但现在…… 师弟就算要关起门来讨论,也不是跟他。 卜宁顿了一下,默默补上后半句话:“还有师弟,你们有何想法?” 闻时道:“邪术方面你比我知道得多。” 毕竟能称之为邪术的,都会有一些寻常人难以接受的代价。这种代价往往凶险又痛苦。明知代价如何,还要一意孤行的人,往往目的大差不差,大多出自于那几样最本真的欲望—— 求生、求爱、求名利。 又或者是为了从更大更深远的痛苦里挣脱出来。 而与这些关联最深的,总是卦术与阵法,间或夹杂一些符咒,傀术是用得最少的。 松云山几个师兄弟里,与邪术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卜宁。其他人顶多是碰到过,又以各自擅长的方式解决过。但卜宁不同,他不但知道怎么解,还知道怎么布。 次于卜宁的就是庄冶。 其实按常理来说,庄冶才应该是那个最了解的,毕竟他是杂修,什么都会,最容易弄明白一些复杂邪术的关窍。 但架不住庄冶天性正得过分,甚至有点理想化和单纯。这位大师兄对邪术的态度是能不提便不提,所以他特别会解,但并不愿意多了解原理。 至于比卜宁还要懂的,松云山上就只有尘不到了。 因为他活得比谁都久,见的比谁都都多。某种程度而言,几乎广纳万物,包容度远高于常人。 就像人人都觉得是污秽的那些黑雾,在他口中就是不带褒贬的尘缘。某些常人眼里的邪术,在他看来也只是用的人、针对的事不对。 人各有好恶,只要大方向不出错,尘不到很少会插手干涉,更不会要求徒弟跟他修一样的路,有一样的想法。 所以卜宁直呼“邪术”,他也是一样地听,毕竟这样的形容倒是更方便,谁都明白。 “我所知还是有限,思来想去也都是些跟续命相关的阵局,不敢妄加断言。”卜宁对谢问拱了一下手说,“不知师父见没见过其他?” “见过不少。”谢问说,“不过张家这个,跟你想的那些差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