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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第2/3页)
角一概没放过,鼻尖都快贴到镜面的墙壁了。 照他们那种搜法,没准也有收获。所以闻时只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走廊里一时间只有沙沙移动的脚步声,和玻璃格子打开又合上的轻轻磕撞声,和夏樵嗡嗡的念经声,听久了便有种机械的节奏。 闻时在这种沉闷的节奏里一块一块筛着地毯。 不知看到第几块的时候,夏樵忽然轻叫了一声:“这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众人纷纷朝他聚过去。 闻时也直起身,走到夏樵身边。 那个玻璃格里放着一个方形画框,框里装裱着一块漂亮的织毯。这画框卡得很紧,拿出来都难。夏樵居然从它背后抠出了一张被人塞在这里的照片。 这是一张黑白合照,受过潮,被人撕过又拼上了。四分五裂的痕迹交错蔓延,左上角还缺了一大块,以至于边上的几个人都没有脸,像是脖子以上被人齐齐切断了。 即便是完整的那几个,也磨损得厉害,只剩一个大白脸盘,鼻子嘴唇都看不大清,眼睛也只剩下黑点。 闻时把照片翻到背面,裂缝被涂了浆糊的纸封贴着,纵横交错。在那之间,隐约可以看到一行批注,字被纸挡了,不全,但可以拼凑出原句—— 与蔡妈妈、齐叔、曼殊、曼珊、李先生、曼怡、峻哥在家门前的合影,等爸爸妈妈回来可以再照一张。 这句应该也出自那个小少爷之手,单看批注一笔一划,平和认真,但跟撕扯的痕迹放在一起,就有种诡异的分裂感。再想想这位小少爷用同样认真的笔触写的日记,令人不适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好变态啊。”孙思奇没忍住说了一句。 “先收着,没准有用。”谢问淡淡的嗓音从后面传来。他不爱跟人挤,向来不远不近地站在人群外,但他个子高,该看的都能看到。 夏樵点点头,把照片揣进了口袋里,刚塞好,就听见了几声闷咳。 众人反应了两秒,动作同时凝固了,因为闷咳声跟刚刚的说话声并不在同一个位置。 闻时拧着眉转回头,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两个谢问。 “……” 沈曼怡小姐可能跟某人杠上了。 有了上次两句话直接被拆穿的教训,这次的沈曼怡学得更像了,不论是说话语气、神态还是动作,几乎滴水不漏。 夏樵他们背抵着镜面墙,看看左又看看右,下不了定论也不敢动。就连老毛都有一丝丝迟疑。 大东本来还想推老毛出去认人,一看老毛的神情,当场便生出了一丝绝望。结果他转过头,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往后缩——正是沈家那个大徒弟。 “干嘛?你能认啊?”说实话,大东十分怀疑,毕竟总跟着谢问的人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我记得日记里说过,认错了要永远陪那个什么沈曼怡玩的,有可能就一辈子困在这个笼里了。” 一辈子困在笼里对任何一个判官来说都是一件可怕的事。大东觉得这个提醒相当有分量了,谁知沈家大徒弟只是“哦”了一声。 倒是夏樵被唬住了,担心地叫了一声“哥”。 结果他哥头也不回地扔了一句:“没事,能认。” 夏樵看了看老毛,懵了:“怎么认?” 他哥冷静地说:“我尝一下。” 夏樵:“???” 夏樵:“……” 噢对,他差点忘了,他哥靠吃谢问为生呢。 夏樵一脸木然地想。 “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