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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第2/2页)
猜对了她就笑,猜错了她会乱发脾气,很没道理。 她拽着女孩儿扮也就罢了,还常拽着峻哥,峻哥人好,不发脾气,其实都是忍着,因为很没面子。 我真的受够她了,一日都忍耐不了,想让她闷一会儿,别笑也别闹,让我清净清净。 这后面接连两张都是空白页,什么都没写,夏樵大概看到这里就没再继续了。 闻时又多翻了一页,在那背面看到了一行字—— 我明明把她藏起来了,怎么家里还到处是她的笑,好吵。 第34章 搞事 什么叫藏起来?藏在了哪里? 这句话冷不丁出现, 真的会让人悚然一惊。 闻时深深皱起了眉。 他倒不是害怕,而是日记本上的字虽算不上多好看,却一笔一划, 十分工整, 像刚学字不久的人。 用生稚认真的笔触写出这样的内容,看得人实在很不舒服。 闻时抬起头,正想说点什么, 却撞见了谢问的视线。只是在下一瞬,对方的目光已经轻扫而过,平静地落回纸页上。 闻时怔了一下,抿着薄唇, 也垂了眸。 他拇指捻了一下纸页。这几秒的安静便被突显出来。 谢问抬起空余的那只手, 又朝后掀了几页纸, 才忽然笑了一下说:“你好像是真的不怕。” “不然?”闻时眼也不抬:“谁吃饱了撑的装这个。” 谢问轻轻挑了一下眉, 未置一词。 他先于闻时翻到最后,指背弹了一下末页那张纸:“幸好你那个弟弟只翻了几页就放回原地了,不然……找到他的时候, 可能已经吓晕过去了。” 闻时直接翻到他弹的那页,就见上面写着: 「1913年5月22日 晴 李先生说家里有股怪味,他鼻子可真灵。 我午睡的时候摔了妈妈从广州港带回来的香水瓶, 这下他便换了个事情唠叨。 他虽读了很多书,却并不晓得公平,是个刻薄但爱奉承的人。他常夸沈曼姝哭声嘹亮,是个健康的姑娘, 夸沈曼珊脸圆有福相, 夸沈曼怡戴眼镜有书香闺秀气,可那眼镜常丢, 丢了大伙都得跟着找,是个麻烦东西。峻哥也跟着他学些书写,他就是另一副模样,总是挑刺。所以他毫无来由地夸赞我们,就更使人厌烦了。 蔡妈妈换了地毯都没能把香水味清理干净,李先生下午一直在打喷嚏,齐叔也有些晕,他们夜里换到了楼下小房间去住。 这样就闻不到沈曼怡的味道了,我也能多清净几天。 只是沈曼怡还是喜欢让我猜“真假新娘”,以前是白天,现在是夜里。她跟我说,猜错了,我就得永远陪她玩。 真的好烦。」 日记本用得断断续续,好像主人隔几天才会想起来写两句。 这页之后应该还有很多张纸,但都不见了,被人用裁纸刀裁掉了,断口整整齐齐。 “最起码还有一半。”闻时摸着断口说。 谢问握着蜡烛灯看向屋里其他地方:“应该分开放了。” 沈家小少爷的屋子很大,但布置不算复杂。除了沙发和一些衣橱,就只有两张床。一张柔软宽大,带着帷帐。另一张就简易许多,搁在大床旁边,像是家佣或者陪床的人睡的地方。 不过简易的床几乎没有睡过的痕迹,倒是大床上齐齐整整摆着两床被褥。 他们连床垫都掀开看了,并没有找到剩下的日记,便决定先回一趟之前的小屋。 临走前,闻时盯着那两张并列的床,微微有些出神。 直到蜡烛灯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谢问说:“发什么呆?” “没。”闻时收回视线,沉声咕哝了一句:“感觉在哪见过。” 他抓着日记本若有所思地往外走,没注意谢问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停了一下步。 *** 闻时刚出门就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压低的窃窃私语。 他转头一看,居然是等在屋里的那帮人。 “你们怎么来了?”闻时不解。 “在屋里干坐着也是等,还不如出来看看情况。”大东有几分领头的架势,“况且就你们两个半——” 他把差点出口“半吊子”咽回去,咳了一声说:“就你们两个人出来找东西,谁知道会不会碰见什么招架不住的东西,把自己也搭进去。我想了想,还是一起行动比较保险。这里发生什么都很难说,你们最好都别离我太远。” 老毛在他说话的时候,挪到谢问身边,用极小的声音给老板告状:“他在屋里呆着更怕,疑神疑鬼,缩着不动老半天了,才决定出来把人凑齐。” 闻时离得近,听到了大半,转头瞥了老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