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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2/2页)
,才慢慢发生变化。 沈桥眼睁睁看着他从爱吃东西、尤其爱吃甜食变成了什么都不想吃。 还好这个过程是逐步的,他来得及准备,也没被旁人发现。 这次再从无相门里出来,他不仅没了存货,状态还更糟糕,终于有点遮掩不住了。 看,这不就被食物本人觉察了么。 食物还皱起了眉…… 虽然认识不久,但谢问总是笑吟吟的样子,这样皱着眉还是第一次,闻时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 但以正常人的心理来看,有人把自己当吃的,估计不是惊吓就是排斥吧,反正不会是惊喜。 闻时不太在意这个,只是忽然有些索然无味。 他转开视线,朝短廊外看了一眼。老毛扒着墙在那边探头探脑,一副想催又不敢催的样子。 “你店员在等你。”闻时顺手一指,没等谢问开口,自己先出来了。 “出来了。” “可算出来了。” 双胞胎姑娘跟复读机一样,脆生生地一唱一和。 她们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座位,一人一边把夏樵夹在中间。 夏樵抓着筷子眼巴巴看着闻时,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闻哥。” “再吃点吧。” “是啊,再吃点。” 那俩姑娘指着铜锅对闻时说。 “不用,我饱了。”闻时说。 “你饱了?”夏樵就很震惊,他消化了闻时的意思,伸着脖子朝短廊里看。 那架势,好像闻时是专吸书生精气的妖怪似的。明明看举止气质,谢问才更像那个妖怪。 “你吃完了没?”闻时拍了他后背一下,不咸不淡道:“吃完走了。” “这就走啦?” “要不你别走了,扣在店里给我们帮忙吧。” 那俩姑娘又开始逗夏樵,夏樵忙不迭退让出来,嘴上说着“谢谢谢谢,吃得特别满足”,身体却诚实地缩在闻时后面,跟着他哥下了楼。 双胞胎有点人来疯,刚刚还叽叽喳喳十分吵闹,这会儿又歇下来。 其中一个舀了勺汤喝下肚,咂咂嘴小声说:“他变化好大啊。我还以为我们手艺变糟了。可是这味道明明挺好的,他怎么现在一点都不吃了?” 老毛也叹气。他个子矮,肚皮圆,往那一腆就像个秃毛八哥:“不是说了嘛,老板那天找到他发现他丢了灵相。灵相都没了,总要有点变化吧。” “灵相怎么会丢呢?” “那上哪儿知道呢。”老毛又叹一口气,“咱们被封了多少年没见天日了,这才出来多久。” “会不会是当年——” 老毛“啧”了一声打断她,又比了个嘘,好像她口中的当年是个禁忌。 双胞胎这时候倒是听话,没再多说,嗓音还压得更低了,“所以老板要搬过去,是想帮他找灵相?” 老毛点头:“是吧。” “找灵相应该也用不了多久,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该走了呀。”老毛揣着手,像个不知多少岁的老夫子,“老板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本来不就是临走前去看他一眼?” 双胞胎欲言又止,最后唏嘘道:“就不再管啦?” 老毛一脸“你在做什么梦”的表情,说:“无挂无碍你当说说的?修的不就这个么。万一走偏一点,那可就……” 他正叨叨着,忽然看见双胞胎冲他挤眉弄眼。他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发现谢问就站在他后面,长而好看的眸子半垂着看他。 老毛吓一跳,差点扑棱起来。 好在谢问虽然听到了他刚刚那番厥词,却没说什么,也许是默认,也许是懒得评价。 他只是扫过那一桌狼藉,说“谁吃得多谁收了吧”,便往楼下走去。 老毛委委屈屈“嗳”了一声。 *** 西屏园一楼店面关了半个,只留了柜台里的一盏灯。 闻时下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裹着薄风衣站在那里。身上有明显的湿痕,大概来的时候没有带伞,显得有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