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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1/2页)
========= 《判官》 作者:木苏里 文案: 花里胡哨的“菜鸡”x住着豪宅的穷比 判官这一脉曾经有过一位祖师爷,声名显赫现在却无人敢提,提就是他不得好死。 只有闻时还算守规矩,每日拜着祖师青面獠牙、花红柳绿的画像,结果拜来了一位病歪歪的房客。 房客站在画像前问:这谁画的? 闻时:我。 …… 别问,问就是感动。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主角:闻时,尘不到(谢问)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做个人叭 ========= 第1章 归人 闻哥跟我说,他是一个死不透的人。每每阖了眼,过上几年,又会在某一天,从无相门里爬出来。 1921年清明,在天津卫,我记得下了很大的雨。他第11回 从无相门里出来,满身是血。我赶去接他,实在没忍住问了个问题。 我说何苦来哉,去都去了,干嘛总要活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人放不下? 他像传闻一样不好相处,理都没理我,转身就走。过了半晌才转头问我有吃的没? 后来我翻了点旧书才知道,判官一脉,满身清明,不偏不倚,修的就是无挂无碍无执障。我那日问的问题真是白日发梦,话本看多了。 今年谷雨,还是我亲手送的他,纸烧了两盆,香点了七柱,他模样没变,跟我当年接他的时候一样。 后山白梅开了三枝,不知他这次能好好睡上多少年。 1995年4月25日,大雨倾盆 沈桥于西安 *** “二十五年。” “什么?”司机下意识提高了嗓门。 今年清明,宁州也是大雨倾盆。出租车从将军山绕出来时,天已经黑了,交通广播第n次提醒“雨天湿滑,注意前路”,司机却总忍不住看后座的人。 他接了两个奇怪的客人,一老一小。 小男孩很瘦,顶天了也就六七岁,却穿着一件过于宽大的t恤。他似乎摔过一跤,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半是雨水半是泥。上车前,司机翻出一条大毛巾给他,他也没说谢谢。 准确而言,他就没说过话,直到刚刚突然蹦出一句。那声音又低又冷,没有任何奶气,实在不像小孩。 司机怀疑自己听岔了,忍不住又问一遍:“小朋友,是你在说话?” 小朋友没吭气,只是看着他。眼睛映在后视镜里,瞳仁又大又黑。 司机补充道:“刚刚广播声太吵,叔叔没听清,就听到个二十五还是五年什么的。” 小朋友依然不吭气。 司机干笑两声:“小朋友?” 小朋友气门芯可能被人拔了。 旁边的老头终于看不过去,笑着说:“他是在答我的话。” 司机听了更犯嘀咕,“您刚刚也说话了?我发现进了一趟山,我这耳朵好像有点问题。” “不是。”老头转着食指上的老戒指,干枯的指肚摩挲着戒面上“沈桥”两个字,说:“刚刚没说,之前问的。” 司机“噢”了一声。 他不知道这个“之前”意味着多久之前,否则可能就“噢”不下去了。 将军山一带传闻很多,平日没人愿意来。也就是最近生意冷清,所以滴滴一叫唤,他就顺手接了单,接完就后悔了。 这一带没有路灯,只有护栏上的反光条幽幽发着荧光。雨实在很大,两边的树影婆娑扭曲,像披挂歪垂的头发。 有时候冷不丁看一眼后视镜,又觉得后座两人的脸苍白如纸。 司机一边默念心理作用、心理作用,一边禁不住有点毛毛的,只能靠闲聊缓解,结果越解越慌…… 他问后座的老人:“这破烂天气,怎么跑山里来了?这地方很难叫到车的。” 老头慈眉善目,看着身边的男孩说:“是难,没办法,我得来接他。” 司机:“……噢。” 他不敢问为什么一个小孩会在山里等人来接,只好说:“这雨是真大,最近降温,小孩穿这么点冷不冷?要不我开个空调?” 老头依然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