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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屈膝坐在椅子上,面对温亦欢存疑的目光,低声道:“那件事,你没听过也正常。毕竟那种事情应该只有大人才会关注吧,那会儿我们还不认识,你自然不知道。” 温亦欢越听越懵:“嗯?什么事?” 南舒也不怕告诉她了,坦白说:“我爸在监狱里。” “什么?” 温亦欢确实被惊到了,还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监狱?” 南舒快速补充了一句,“对。我爸叫南书沉,你有印象吗?” 温亦欢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 她从小就不怎么了解那方面的事,在温家一直是被散养的状态,从高中开始,她就不常回温家了,所以即便当年那件事很轰动,温父温母在茶余饭后谈论过也很难传到她耳里。 “所以,你爸爸犯了什么罪啊?” 温亦欢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因而已,很平静地在跟她谈论这件事情,甚至还怕自己说错话或者说得不对,惹南舒想起以前那些不好的往事。 毕竟,爸爸入狱和妈妈去世这两件事哪怕只发生一件,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她无法想象那段日子南舒是怎么挺过来的。 南舒的手指在椅子背上打着圈儿,轻声说:“职务侵占罪。” 温亦欢对法律的认识很浅,只大致知道这属于经济犯罪的范畴:“所以是……?” 南舒给她解释:“就是对公司或者单位的财产进行侵占,非法占为己有,金额大的话是可以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的。他判了六年,还剩两年才能出来。” 这么一说,温亦欢貌似懂了这四年里谌衡一直没有公开承认过南舒的原因,也恍然明白了为什么南舒对外交部没有兴趣,不去参加外交部的遴选。 所有的根源都是在于一个人——南书沉。 温亦欢抿着唇,莫名叹了口气,很想抱抱她:“对不起啊,我之前不知道。” “是我的问题才对,没有跟你说清楚。” 紧接着,南舒又跟温亦欢说了那个女孩儿的事,将近一个月所有的事情串连起来,温亦欢是真的佩服南舒是怎么憋住,所有的委屈硬是咽进自己肚子里一声不吭。 要是她,肯定早就忍不住第一时间找男朋友说清楚,又哭又闹,还发脾气的那种 不过,人的性格不一样。 打温亦欢认识南舒起,就觉得她身上有种沉静的气质,总是安安静静的,不急不躁,遇到事也不会疾言厉色或大发脾气。 但有句话说得好,越乖越安静别人就越看不见你,越容易忽视你,爱撒娇爱闹的女人才能获取到更多的关心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