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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蛊虫去 “你今日怎么如此小心?”时惜惜轻喘着赖在他的怀里,粘腻腻的两个身子贴在一起也不嫌捂得慌,就是片刻也不想分开,拉着他的头发绕在指尖把玩。 “惜儿,自你我合欢后,你就没来过葵水,可是……可是有了?你蛊毒未解,可会对孩儿有影响?”展锋犹豫着问道。 “噗嗤!”时惜惜的胸乳都被笑得颤了颤,指尖在他额前点了一点,微嗔道,“傻子,你想哪儿去了?这艳鬼缠有压制女子胞宫之效,蛊虫在身,我自然没有葵水,更无法受孕了。” “那可会伤身?”展锋急急问道。 “会的,蛊虫以男子精华压制,以女子胞宫为食,在身三月,天葵断绝,再无子嗣。”时惜惜平淡得说到,好想蛊虫在身可能再无子嗣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似的。 “还缺什么药材?我去给你寻来!”展锋头皮都要炸了,几乎立刻就弹了起来。 “你怎么现在这么积极?”时惜惜知道他这些天是存心捣乱故意拖延,对他现在的积极很是奇怪。 她不曾揭穿他过是因为她知道,他这种种幼稚异常的行为,也不过是不舍得这山间的短暂缠绵罢了。 在这远离尘世再无他人的山间,他们可以忘记世俗羁绊忘记身份天堑,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沉沦情爱,甜蜜欢愉,假装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携手白头,此生不换。 可要是她的蛊毒解了,离开了这山间,回到那尘世,现实就是无可避免必须直面的劫,她就是身份不清的孤女,他是万众瞩目的少侠,他们是注定不能靠近的光和影。 这些日子的缠绵,只能是尘封在这山间天明之后便会随风消散的一段绮梦。 说到底,她又何尝不曾留恋呢? 至于身子上的暗创,时惜惜原本就打算孤独终老,独自一人天涯漂泊也就罢了,无家无友无亲无故,也免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连累旁人,如今有与他一场相逢已经是上天赐予的幸运,她哪里还能奢求能诞下自己的孩儿呢? “我可不想绝后。”展锋气她不告诉自己这么严重的事,更气自己任性妄为,拖了这些时日,时惜惜的身子必然是已经受损了。 “你自有人为你孕育子嗣,与我何干呢?”时惜惜眼神一黯。 “你又在乱说什么?”展锋却像发了怒似的狠狠压在她身上,以吻封住她的口不让她再说那些绝情的话,沉腰挺进刚刚离开的甬道,“我孩儿的母亲,除了你再不会有别人!” 时惜惜最受不了他这样,他一动起来,就是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陈旧阴暗的山间小屋,再次涌动起无边春色。 时惜惜很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自然不会挑起那些会让两个人生气吵架的话儿,展锋也不是嘴碎的人,更不会提起,只是他行动中带上了急躁的意味,仿佛要把那些他浪费的时间都追回来似的。 有他全心相助,原本时惜惜以为还要五六日的药短短两日就已经摆在了桌面上。 随着一阵耸动,浓白浆液喷薄,时惜惜胸口的蝶栖红印红到了极致的那一刹,展锋手起刀落割开她的胸口,刀尖一挑,一条只有指肚大小,红艳艳的蚕一样的虫子混在鲜血中倾洒而出落在地上,展锋却连看它一眼都来不及,拿过备好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用纱布裹好了她的胸乳上的伤口。 “惜儿,你没事吧?”展锋急切得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