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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嗔痴缠是冤家衷肠难诉泪阑干 (第1/2页)
“大叔只怕要出去几年,要是能活着回来,就讨你做媳妇,你愿意不愿意?” 谁料金敏一动也不动,面上冷冷清清的一丝表情也无。若是金敏骂他倒也是好的,他就怕她这副模样,令人摸不到心思。他恐怕她没听清,便重复道:“大叔这两年出去接个活儿,要是能回来,便……”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先迟疑了,剩下的一半哽在舌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陈蟒胯间瘫软下去,浑身也跟着一软,放开了金敏,拳头往墙上狠狠地一砸,墙皮带着灰尘簌簌落下来。 “是大叔鬼迷了心窍!大叔对不住你!敏儿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金敏仍然立在墙角,木木地,朱唇微张。陈蟒只当她是被自己吓到了,越发愧疚起来。 他想到自己行为荒唐、言语轻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也无颜面对金敏,转身便合上门大踏步地出去了。躺到床上,他辗转难眠、杂念并起,一会儿是金敏妩媚温软的身段、一会儿是自己狎侮的动作,左右睡不着,又看外头亮着灯,又想着金敏也没睡,更猜不透她是个什么想法。 陈蟒心道:敏儿清清白白的女孩儿,无故被我轻薄了去,怕不是要寻短见?又心想她学堂里念了那些年的书,胸襟开阔,想来不会如寻常女子寻死觅活。反正到底是自己的不是,俺大丈夫敢作敢当,这便去请罪,要杀要刮全悉听尊便。想到此处,陈蟒便翻身下床,推门进屋。 金敏还在原处,只是双手环膝坐下了,双眼还直直地盯着前面瞧,陈蟒进来,她眼睛眨也不眨巴一下,轻声道:“你还回来作甚哩,出去。” 陈蟒知道她虽然总是看着面冷,心肠却最软,就站着没动,赔罪道:“别说是让我出去,你便是要打杀我也使得。” 金敏冷冷地一笑,一双小手在膝弯处绞紧了,声音依旧是轻轻的:“我打杀你做什么?你自己就这样赶着去送死?” 陈蟒听得心肝一颤。 “既然你自己不想活了,为何还回来?出去罢,从今往后就当你没养过我。你供我吃供我穿,算我欠你的,你既然一心求死,我便也不消还了,还给一个死人有何用?” 陈蟒心惊肉跳的,越听越糊涂,“敏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个意思?”金敏站起身来,面色苍白、唇上血色尽褪,身形晃了一晃,站也站不稳,弱如扶柳。她却高高扬着下巴,神情高傲,好像一只昂着脖子的小公鸡。 陈蟒不禁一笑。 这一笑就好似点燃了油锅,“轰”地炸开了。金敏气得直跺那一双穿着大红绣鞋的脚,骂道:“你居然笑!”又嫌不够,拿起桌子上的虾背青葵口碗便朝陈蟒丢过去。陈蟒身手敏捷,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金敏一瞧,更气了,又丢了个枕头砸过去,又被他稳稳地抓在手里 眼见没了什么趁手的物件,金敏丢的东西又被陈蟒如同儿戏般拿在手里,他脸上带笑的,想是没听进去,只怕自己是被当成了耍小孩子脾气呢!金敏心里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