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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 第14节 (第2/3页)
是一个现代版的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陈郁的爸爸资助了很多的贫困生,最后身患重病没有了能力,只好停掉了那些资助。 有人不甘心,跑来医院吵架,吵着闹着说他当初说好的资助到大学毕业,这才几年,凭什么不给钱。 后来警察把人赶走了,他们不服气找了更多的人报假案,说陈郁的父亲性侵他们的小孩要求赔偿,证据就是几张精挑细选的错位照片和保留下来的衣服上的指纹。 那些人早就在等着算计,以有心算无心,怎么可能没有准备,联合了媒体对陈郁家人进行了骚扰和跟踪,连七大姑八大姨都没放过,亲戚们不堪其扰,一次次地跑到病房里哭闹,催促陈郁快点解决。 最后是顾一铭找了关系直接跟媒体的负责人碰面,媒体才换了个角度开始报道陈郁父亲这些年一共资助过多少个孩子,又说身患重病到底是应该先救自己还是先给孩子交学费。 引起舆论后,张律师又找到所谓的“受害者们”逐个击破,才拿到了关键视频。 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帮你的人一直在帮你,你帮的人却不一定。 陈郁恨透了那些人,也恨透了那片地,把主谋送进监狱后就去了国外,这次处理完家里的房产就会去那边定居。 把陈郁送回去,顾一铭也回了家,拎着后备箱大包小包暂时用不上的东西进了家门,把沐浴露和洗发水放进了浴室里。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着沈既白给他回复的信息,沈既白先是说不用客气,然后又说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问他能不能改在下周。 顾一铭当然没有问题,他握着手机打字:“我都可以,随你时间。” 很快那边就回复过来:“还没睡吗?” 顾一铭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十点四十八分,他回道:“刚到家,今晚有点儿事情,想着还没回复你的消息,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还在看书,平时也没那么早睡。” “是看专业书吗?听亿鑫的提起过,医学生都要读好几年,抱歉,我对这些事不是很了解。” 沈既白停了一会儿,发过来一个消息:“没关系,你只用来了解我就行。” 第20章 ================ 顾一铭看着这个信息,忽然有些心潮澎湃。 他想沈既白真的是很会说话的人,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心突然被这句话弄得乱七八糟,在胸腔里横冲直撞,让他不得不先停下消息,痛快地笑出声。 他能感觉到沈既白的心意,他在邀请自己靠近。 顾一铭思索着回道:“你和我在学校看到的不一样。” 沈既白很快回复:“也许只是对着的人不同。” 顾一铭求饶般的靠了一声,他从来没想过沈既白会是直球选手,毕竟他曾经亲眼见到沈既白拒绝别人,这么一个人人称赞的大美人对自己表现出了特殊性,没有一个alpha会不为之自豪。 但现在的顾一铭又是个很谨慎的人,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不完美,也清楚的认识到人生的旅途很有可能会一个人走向终点。 他不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看着床头的小夜灯,顾一铭跳跃的心忽然就沉静下来,他想如果陪伴的人最终还是会走掉,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 但他在每一次看见沈既白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向他靠近,他喜欢沈既白的美丽和纯净。 顾一铭伸出手试图关掉那盏小夜灯,却始终没有按掉按钮,他深吸一口气,嗤笑出声,他在嘲笑自己的胆怯和懦弱。 这个房子在他心里已经变成了会吃人的妖怪,每一次回到这里都让他有种莫名的压抑,这里见证了他对爱情的憧憬也认证了他人生中很多的丑态。 他并不是说了分手就会马上变得毫不在意的人,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不去惋惜,何况他曾经那么盼望和楚熙走进一个新的旅程。 顾一铭不会把爱恨放在表面,但很多次他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在岛台边低迷痛饮,他把所有的苦闷和不甘都配着酒精咽进心里,第二天又强迫自己重新站直背脊。 他也是肉做的,怎么会不痛呢? 这里房子的每一处装修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每一样都被赋予了深刻的感情和含义。 现在的它像个囚笼,把顾一铭囚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监狱里,只给他留了一丝缝隙,让他每抬一次眼都以为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