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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腰带 (第3/3页)
先皇新丧,又逢生忌,宗族子弟须得亲自去皇陵祭拜。皇陵虽不远,但为表诚心,还需徒步前往。 宗族人丁兴旺,宫廷礼数繁杂,打从巳时开始办,也足足折腾了叁个时辰。一干人全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亲贵戚,一番折腾下来,也是疲乏得很,赵逾和干脆留人在宫中同用晚膳。 这在先前也不是没有的事,是以大伙儿也只是象征性推拒两下,便顺从地一同回宫。 这次在场的多少都沾亲带故,气氛自然和缓了些。但也不甚热闹,只是邻座几个常常聚到一起谈天说地,推杯换盏。 只有越春这处安静非常。她手里摩挲着药瓶,有些紧张。 自打那日不欢而散,便再也没见过戚廉隅了。眼下瞧过去,少年风采依旧,独自饮酒,偶尔同旁边的人碰杯说话,却一个眼风也不曾给过这处。 自打回了宫,越春只觉得他虽还是熟悉的相貌,整个人却比之江南时更加冰冷陌生。 她刚刚收回目光,做贼心虚般四处扫了扫,正巧对上赵逾和的目光。 赵逾和浅笑,遥遥举了酒杯,像是提醒。越春举杯往前一拱,收回抿了一口,不再想些有的没的。 她招了招手,让枕流低下身来,道:“有些乏了,去偏殿休息会儿罢。” 枕流不疑有他,扶着人去了偏殿。 越春支开了人,攥着小瓶子,在榻上坐下,脑子里混沌不堪,什么都思考不清,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做。 一旦真如赵逾和设计的那样,他们不清不楚地暴露在众人眼前,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两个人也全都毁了。她根本不敢想象,到时候,戚廉隅脸上是怎么样的受伤或是痛恨。 但她似乎也别无选择了。不是她选择帮着赵逾和,而是她眼前似乎只有这么一条路。 她在里面等了许久,不知是不是心绪太杂,竟觉得身子愈发燥热,脑子也混沌不堪。 在她内心不断打起退堂鼓的时候,外面才凌乱传来了脚步声。 仅仅是一个脚步声,甚至是有些凌乱,但她就确认那就是戚廉隅。 她心下稍安——不是别人。但一口气却高高提起,心里乱得厉害。她自然更没注意到来人步伐虽急乱,却稳健,浑然不似喝醉酒或中药的样子。 越春生出了退意,连忙起身,踮着脚跑到屏风后面,试图掩盖一二。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平白压得她心头一沉。接着是布料摩挲声。又等了片刻,全然没了动静,越春探出头,床上隆起一块,安静非常。 还真的只是灌醉?看来这赵逾和倒也不算丧心病狂。 越春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瞧着戚廉隅安静的睡颜。 不知是不是藏拙,他好像一向都是很安静的,即使是醉了,呼吸也清浅得要贴近才能听到。短短半月不见,他瘦削了些,正面躺下的时候显得鼻尖更高耸。 越春心跳乱了一拍,伸出食指推了推,小声唤他:“筠心?” 床上的人沉静依旧,只有浅淡的呼吸声,衬得偌大的偏殿更加寂静无声。 越春放下心,想到要做的事,直接上手扒他衣服,扯得胸襟微敞,却还被腰带牢牢固着。 她手有些抖,不得解法。烛火昏暗,她不得不低下头研究,几乎是将整个小脸埋在他的腰下,暧昧得出奇。 她紧张得很,五感都迟钝了许多,浑然不曾注意到上面的人睁开的双眼,眸色却平淡得仿佛意料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