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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h) (第4/4页)
那个看不清。” 池方整理床铺,见温廷泽有些不信,重复道:“真看不清,而且我把那两个人偶烧了。” 温廷泽走过去坐下,脱了鞋,“烧了?” 他有些不放心道:“不会招来奇怪的东西吧…” 池方觉得这世上应该没人比温廷泽阳气足,他疑惑道:“你还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嘛。” “我想柳正已经知道老宅有异样,今晚追来是做个样子,他多半会答应柳娘子与我的事。” “为何?” 温廷泽问时已经躺在靠窗的位置,盖着被子舒舒服服,池方站在一边,没有回答,顿了半晌道。 “你…睡这?” “大半夜让我去哪?坊门都关了。” “你可以翻墙。” “那多不雅。” “……” 温廷泽见他抿嘴不语,又道。 “睡完我就不认了是吧?” 池方抗争不过,想一会自己去偏屋睡,却被温廷泽看穿心思,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池方挣扎,温廷泽边制服他边道。 “躺好!和人娘子拉拉扯扯还没跟你算账,再折腾我动手了!” 他要动什么手池方不用猜都知道,只能老实躺着,温廷泽美人在怀,十分满意,一边给人揉腰一边继续道。 “你还没说为何。” 被抱个满怀的池方不敢乱动,再来一次他真不行,边忐忑边解释道。 “柳正搞那些东西无非是为了家中财运,你知道开矿需要朝廷指定,若是出了问题,朝廷会考虑换别家去做,柳家的矿就采出了问题,死的人太多,旷工有反抗的苗头。” “如今家中供奉的东西又不见了,逆境时人常多疑,如今能和宫中搭上线,他怎么会不愿意。” 温廷泽揉腰的手停了停,拍着他道:“查得够仔细,天天不睡觉就折腾这些?” 池方抬眼看他,“不做了…” “小池将军害怕了?不折腾你。” 池方这才安心,继续道:“你听过一种骗卖良籍子女的法子没有?” “是什么?” “有些人,会以修行的名义,把官宦富户家的子女带走,名义上是进山修行,保佑家族盛衰,其实带走之后究竟做什么,谁能知道。” 温廷泽思索道:“你的意思是,柳玉书,是这样的人?雨露娘子说他幼时不见了,就是被人带走的意思?” 池方点头,“很有这种可能。” “那他为何顶替柳西窗,而且柳正也默认?” “或许…”池方皱眉道:“他拿住了柳西窗,威胁柳正,而柳玉露又不清醒,佘县令不是说,她在屏溪的时候就状告现在的柳西窗,应该在那时人就换了。” “他们家里的奴仆也是他换的?否则柳正这么抠,怎么舍得把人全换了。” 池方认可道:“大概……” 温廷泽觉得他话里有话,低头看他:“你还怀疑什么?” “我们以前到处跑的时候,地方官员富户是不是多多少少家里都少些孩子?” 他这么一问,温廷泽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池方继续道:“百姓家里孩子夭折养不大并不罕见,但那些都是富户,不应该少这么多孩子。” “再者。”他顿了顿道:“先前不觉得,如今想来,那些人似乎大多是京官调任到地方,柳玉露说柳玉书是儿时走丢,那再短,也得是十年前,十年前是…” 十年前是陛下的父亲在位,但他并不是先帝,在周誉与他父亲之间,还有他的兄弟与侄子。 温廷泽不便明说,继续道:“那时朝中乱的很,那人推仁政,一年砍头都看不了几个,但松泛的制度下并没有促进百姓有多安居,而是混乱不断,礼法如同虚设。” “后来陛下封亲王,他辅政之后明里暗里换了许多京官…若是那些都留在京中…” 池方接口道:“邪教持国,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温廷泽有点头大,他挠了挠,“这事得告知陛下。” “温廷泽。” 池方突然叫他,温廷泽与他四目相对。 “我们那时候到处剿匪,是在剿匪吗?” 黑夜里温廷泽的神情不明,他拍拍池方的后脑轻声道:“别揣摩陛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