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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少女的稚气。她是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那一类人,聪明乖巧又不显得世故。跟严肃平常见到的那些富有攻击性的美女真是天差地别。 严肃发现方针最大的特点是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想要什么。她看起来无欲无求,似乎对生活没有一丝追求。可但凡是人就总有点念想,唯独是她严肃读不懂她的内心,好像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似的。 王子在这个家里的许多人看来都是个很难理解的小孩,但严肃一下子就能抓住命门制服他。但方针不行,严肃搞不定她。 而且他发现他搞不定她不是因为她没有弱点或是弱点难以攻破,实在是她就像个一团不真实的物体,连让他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那种想咬人都找不着地方下嘴的错觉,令严肃平生头一回有了一种“棘手”的感觉。这或许就是方针吸引他的最大原因吧。 他蹲在那里仔细看了方针一会儿,慢慢的视线就从脸移到了她的手上。她的右手食指被碎片割破,虽然已经止血但看着还是有些狰狞。 严肃想了想站起身来,出门找人要了个药箱,然后重新进屋关上门,拉了张椅子过来给方针处理手指上的伤口。 他拿酒精棉花给方针擦拭手指,把上面结的血痂都给擦了。然后又找出创口贴包上,最后想了想又替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忙完这一切后他没再久留,把药箱留在房里就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方针第二天酒醒的时候头疼得跟被人拿刀在里面割似的。跟上次轻微脑震荡有得一拼。她躺在床上默默想:原来,宿醉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啊。 尝过一次后她觉得这体验实在不太好,于是下定决心再也不醉酒。然后她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一抬手就看到食指上包的那个创口贴了。 她愣了下,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想不起来是谁给她贴的。然后一转头她又看到床头柜上的药箱,勉强翻身起来拿过来找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线索。这是严家常用的药箱,基本是每个佣人都能拿来用,所以她也猜不出来是哪个好心人替她包扎好了手指。 只不过她隐约还记得,昨天在外面的时候严肃似乎来找她了。他们像是就某件事情发生了争执,然后严肃威胁了她一句。可究竟威胁了什么,方针竟是想不起来了。 她拖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挣扎着起了床,胡乱刷牙洗脸换了衣服,素面朝天地就去花圃里工作。她今天来得有点晚了,到花圃的时候都过十点了。本以为老杨该给她脸色瞧了,结果一进暖房就见王子悠然坐在那里翻图录,抬头看她一眼就直接说道:“老杨去照顾那几盆你昨天带给他的蕙兰了,让你自己随便找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