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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2/2页)
,到底怎样才可以找到自己要唸什么啊?」 「就看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大人囉。」刘训辉一副很跩地说着,他似乎觉得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很成熟。 陈圣砚思忖,他想成为像副店长那样可以随时帮助别人、或是像吴元青温柔又稳重的大人。但又觉得这根本和大学要选什么科系没什么吧?于是陈圣砚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摆在一边,继续埋头在书里奋斗。 到了晚餐时间,陈圣砚和刘训辉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好几道美味料理,就可以知道刘母真的是卯起来准备这满桌的佳餚。 「有些菜我平常根本吃不到欸。」刘训辉小声地说 「还不赶快感谢我的到来。」 「谢谢、谢谢。」刘训辉做出膜拜的动作。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刘训辉的爸爸回来了,他一进门后就一路走到餐桌旁。 「叔叔好。」陈圣砚马上打招呼。 「嘿圣砚来啦!」刘父很有朝气地一边回应,一边将手搭在陈圣砚的肩上。「你好像很久没来了,最近还好吗?」 「最近一切都很好,谢谢叔叔。」 「今天的晚餐好丰盛啊。不过老婆你也煮太多了吧,我们也才多一个人而已。」 「圣砚是我们宝贝的客人,而且他可是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耶,要多吃一点啊。」 「我也是青春期的男孩啊……」刘训辉还在为不平等待遇叫屈。 「啊也是也是,圣砚你就多吃点啊,没吃完不准上楼喔。」 「你不要威胁人家啦!圣砚吃不完没关係唷。」 每次来到他们家,听刘父刘母说话就像在听相声,两人说话的语调都特别鏗鏘有力又多变,陈圣砚都要忍住不要大笑。但这样和乐融融的晚餐时光,还是让陈圣砚一直开心地欢笑。 刘母关掉抽油烟机的开关,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 「都煮好囉,大家快吃吧。」 两位一放学回来就一直在念书的孩子以及刚下班回家的爸爸,开始狼吞虎嚥桌上的佳餚。 「吃慢一点啊,食物不会跑的。」刘母贴心地提醒,并心满意足地看着孩子们和丈夫把自己的杰作吃掉。 ◆ 欢乐的晚餐时间结束后,陈圣砚和刘训辉两人留在厨房,一起将碗盘洗乾净。然后又上楼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的努力,原本想要挑灯夜战赶一下复习的进度,却早早地被刘母催促着去洗澡睡觉,于是两人十一点就迫关灯休息了。 陈圣砚来借住的话,都是在刘训辉房里的木质地板上铺一层薄床垫睡。所以两人在睡前的谈话总是无法看到对方的脸。 「欸睡了吗?」陈圣砚看着天花板问。 「当然还没啊,超早的根本睡不着。」刘训辉同样看着天花板回答。 「我想问一个问题。」 「说。」 「你觉得啊,一个人说自己心里生病了是什么意思?」 「问这干嘛?你怎么了吗?」刘训辉突然爬向床边,往下看着躺在地板的陈圣砚。 「干这样很可怕欸,不是我说的,回去啦。」陈圣砚伸手驱赶眼前的可怕剪影。 刘训辉躺了回去,继续问:「那是谁说的啊?」 「一个认识的人。」 「应该就是像忧鬱症吧?但我记得那个没有这么简单可以判断,就不同的症状来说会有不同的名称。」 「喔,你真了解。」 「怎么不直接问问那个人?会这么说的话可能是想要和你求助。」 「不,应该不是。听起来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看起来没有异状。」陈圣砚擅自推论吴元青说的「以前」,应该是他父母去世的时候。 陈圣砚这时才明白他极度想要了解过去的吴元青。 「是喔?但我觉得你还是要多关心他,有时候看不出来不代表没事。」 虽然陈圣砚知道刘训辉是无心的,但这番话还是让他突然担心起来。 「什么意思?」 「就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再復发,不用说之前有过这样经验的人,你或我也都有可能有一天和忧鬱症遇上,就像感冒一样。」 「有什么原因才会遇上它吗?」 「原因有很多啊……」 「你真的很了解欸。」 「我之前有研究过。」 「怎么会去研究那个?」 「……」 「欸,刘训辉。」陈圣砚听见床上传出了打呼声。「搞什么啊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