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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24小时都盯着我,一直想抓我是赵渊学装失忆的小辫子。」 「真想知道朱总裁知道你就是廖立翔的反应,想必表情一定比刚才还精采。」郑子帆坏心地说。 「得了吧你,你可别给我添乱啊。」廖立翔对自己和朱博文的未来走向也很迷茫,万一被朱博文知道他那令他十分厌恶的伴侣已经变成他原本离婚也要去追的前男友……他不敢再想下去了,感觉处理起来就十分麻烦。 「你先出去吧。」郑子帆突然道,「万一你老公知道我们每次都在殯仪馆厕所偷情,大概会气死吧。」 「你很烦,给我闭嘴。」廖立翔白了他一眼,呼出一口气。待在朱博文的身边让他也跟着朱博文一样压抑起来,虽然说他表现得很不把对方生气的事放在心上,可是他不得不承认,朱博文那些不好的态度还是多少影响到他的心情。现下跟郑子帆这样随便喇赛几句倒也算是抒发了点自己的情绪。 回去找朱博文的时候,他似乎没发现他和郑子帆总是会一起消失,不过阴沉的脸色始终没变过。等到郑子帆回来,工作人员就来通知遗体已经火化完毕,他们去捡了骨放进骨灰罈,接着就前往教会进行追思会。 追思会十点开始,他们搭了郑子帆的车前往教会,他们九点半就到教会,牧师向他们解释了下流程,等到快十点大部分郑子帆邀请来参加廖立翔追思会的人也都来了,就像个小型同学会一样,郑子帆邀了他们的高中同学、以前会跟他们一起去夜店玩的朋友、大学时期忙着恋爱所以为数不多相熟的大学同学、以前常常要被他和朱博文放闪的大学室友,还有现在系上的系主任,不过因为廖立翔在系上资歷太浅又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所以来的只有系主任,再来就是他在当教授时聘的助理。 其实郑子帆邀请的人差不多就是他在台湾还算相熟的人了,廖立翔在一旁默不作声,有不少人都来跟朱博文打招呼,大家都曾经在电视或网路上看过朱博文和赵渊学的照片,所以也没人当着他们的面问尷尬的问题,只是私底下的窃窃私语还是不少。 廖立翔把自己完全放空,没打算听他们会议论什么,反正不外乎是带老公来参加前男友的追思会是不是想要炫耀之类的话,他抬头看着朱博文从没放松过的脸,很想抱抱他,但他当然不会这样做。 到了十点,追思会开始了,教会的教友先唱了一段诗歌,接着牧师说了点祝祷词后把麦克风交给郑子帆,因为郑子帆是他的家属代表。 「我从没想过我会那么早就送我这个朋友离开,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认识十几年,也曾经一起做过很多荒谬的事。他是个打算单身一辈子的人,所以在他母亲过世之后,他就把他所有的受益人都填下我的名字,虽然我的保险很自私都没有填他,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但没想到那么突然的意外他离开了我们,希望他能安息,我们之后还要继续当朋友。」郑子帆倒是说的煞有其事,不过如果赵渊学这具身体过世的话,郑子帆大概也不可能担任现在这个家属角色,廖立翔对于郑子帆难得正经八百的演讲有点感动,不小心掉了几滴眼泪。 郑子帆说完之后,其他来宾也上台说了些话,大都是缅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不过朱博文一直没有走上台去,就一直看着那个摆在桌上的骨灰罈,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在没人上台之后,教友又唱了一段诗歌,追思会正式结束,剩下他们三个把廖立翔的骨灰送往灵骨塔。 站在自己母亲的塔位前面,自己的名字和骨灰就摆在母亲的下面,廖立翔看着两个上下的塔位,对着他的名字在心里默默的说:「很抱歉佔用了你的身体,原本在这个位置的人应该是我。我会替你好好活着的,也希望你一路好走。」 廖立翔默念完之后看了朱博文一眼,对方闭着眼睛,似乎也在对他说些什么,只可惜不论他说的是什么话,永远都不是对着赵渊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