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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2/2页)
押,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荣三公子低声叹息,似乎想通了什么。 为了赵茗。 两侧衣着鲜亮的女使红着脸,不敢多瞧一眼。 她们没有想到闻名天下的首辅大人竟是生的这副容貌,都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低垂着头,能看得到一片青旧的袍摆,耳畔听到低哑而微弱的呻吟。 到底是怎么样的过节,竟要这样折辱。 被沉欲折磨的青年,尚还不知道吹皱了多少池秋水。 荣颖静默立着,他的腿伤已经好了,修长笔直,行动自如,只是往后再不能纵马和征伐。 他不是将军,只是一个纨绔,看起来似乎对他花团锦簇的生活并没有影响。 荣颖伸手将人从地面揽进了怀中,眼瞳藏着看不穿的雾霭。 “你们先出去守着,外头别让人进来。” 两名女使躬身退下。 空荡荡的囚牢便只剩下了这二人。 荣三公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赵嫣的唇瓣,这双唇的味道,他想念很久了。 荣昇到底不放心荣颖,决定亲自过来看看。 牢狱森严,一点声响都不透。 他行至门槛前,见门前有荣家的女使,轻轻摆了摆手。 女使到底更惧怕于荣昇,并未通报。 荣昇往进走了两步,鼻尖便嗅到了一股浓重四散而开的酒气,混杂着血腥变成了刺鼻的铁锈味道。 脸色微变。 第七十章 金樽倾倒,玉带横斜,折断的发簪被扔在角落。 凌乱的长发裹缠进重重叠叠的衣袍,乌紫的痕迹从敞开的衣襟蜿蜒到了脖颈。 映在绯薄的肤色上显得触目惊心。 潮红的面颊被幽热的汗浸透,像从水中捞出来的精怪,人昏昏沉沉的蜷成一团。 似乎是中了些下三滥的催情之物,眼角薄湿,眼中泛着水意。 一双细白腕子因为挣扎的太过凌厉像是要被铁链磨成齑粉。 荣三公子将大理寺的囚牢当做了偎香倚玉的烟花之地,把他的猎物攥在掌心中一寸寸的把玩。 声线压的极低,“当年在醉红楼碰了大人的人,是我。” 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 荣颖身下的人情绪终于崩溃。 猛地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红蜡一般浓重的血溢出唇瓣,人遂软下来。 荣颖将昏迷的人揽进了怀中,宽大繁复的衣袖挡住了荣昇的视线。 荣昇看过去便只剩下一片青旧的袍摆和一截雪白的腕子。 荣颖伸手用丝帕拭干净赵嫣唇瓣未干的血迹。 “大哥来做什么?” 荣昇知道荣颖向来荒唐,却不知道这般荒唐。 胸憶间有一股暴涨的怒意,这怒意不知从何而来,却急于宣泄。 “荣颖?这就是你说的审问?你当我大理寺是什么地方?” 荣颖将怀中的人置放于青塌,拢了拢衣袖。 用风姿端凝的模样做着下乘之事,不见眼中分毫被诘问的狼狈。 “大哥,你记得我当年的腿伤吗?” 当年荣颖的腿伤的多重荣昇清楚,荣家请遍名医才险险保住。 “是赵嫣做的。”荣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是矜贵的模样。 “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荣颖左右是一个纨绔,两条能纵马的腿和能走路的腿没有什么分别?” 荣昇眉头蹙了起来。 “他好歹也曾是内阁的首辅,即便曾有冤仇,又何必如此折辱!杀人不过头点地,荣颖,你这是在做什么?” 荣颖遂笑了,他一字一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做大哥不能做的事,审大哥不能审的人。大哥要做君子,我便只能做小人。” “那你审出什么了?”荣昇冷笑。 “若大哥再晚些过来,什么都审出来了。你当我是为自己?是父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