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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2页)
周雾汲取新知识,连连点头。 有人往火盆里多加了几根炭,火盆变得旺盛起来,热度上来,把周雾脸烤得红红的。 吴尧抓了抓周雾的胳膊掂量了一下,有点担心:“你这在外头得冻一俩小时呢,受得了吗?” “应该没事,冻习惯。”周雾摊手,“我体质一直都挺凉的。” “没考虑看看医生?你这是宫寒!”吴尧说。 周雾听到什么奇怪的词汇,顿了两秒,然后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吴尧身上砸:“你再说一遍,宫什么?” “哈哈哈,我说错了,顺口了顺口了!我意思你找老中医补补元气!” 周雾哼了一声:“找过,没什么用还是一样。” 这时候,边上丁诚说:“我认识几个国手,专门给大人物看的,用不用介绍给你?” 周雾说好,感谢丁诚,说自己的身体有救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节目组的人全都起床,聚集在大厅内。 按照原来的妆容,周雾补了个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确实有点古典的味道,可周雾甚至有点不敢直视。 天上刚刚还有一轮明月,到三点时,全被乌云遮盖,整个山林间静悄悄,村子里的人也似乎全都消失。 周雾还出门看了一眼,街道静悄悄黑漆漆,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可当时针即将走到四字时,一切都变了。 红灯笼一路亮起,仿佛有人跑着按下它的开关,红色从山脚蔓延至山顶,厚厚的红绸加之红色的灯笼,仿佛真的如血水一般蔓延。 宅院的门被敲得“哐哐”作响,周雾拿着捧花和蜡烛打开了大门。 喜娘笑颜如花站在门口,她脸色凃得极白,嘴唇很红,笑起来又露出大白牙,显得十分诡异。 紧跟着又进来几个村民,嘴上说着“快点快点”,推着周雾往外走。 周雾“唉唉唉”着被强行推着往外拉。 刚刚还悄无声息的街道顿时变得人声鼎沸,人不知道从哪儿全都冒出来了,站在自家门口抱着用篮子装着的花瓣。 周雾被谁用力推了出去,一脚踏在厚重的红绸上,前方敲锣打鼓和吹喇叭的乐队看到领头伴郎来了,立刻开始奏乐。 一声悠长响亮的喇叭声拉开了婚礼的序幕。 明明是喜庆的奏乐,在这凌晨四点下,显得无比诡异,周雾深吸一口气,开始照着排练时那样,往前走去。 月亮被遮得太严实,除了灯笼的红光,没有一丝其他的光亮。 光滑的门把手倒影出拉长扭曲的人影,所有人的脸被映衬得红彤彤,建筑墙外也蒙上了一层迷蒙的红光。 看着空荡荡的道路,仅有周雾穿着喜袍孤零零地走着,他虽然一米八,但是很消瘦,像是被夜晚冷风用力一吹就会被刮跑。 吴尧用胳膊肘子顶了顶虎宇的手背:“新娘新郎呢?都干啥呢?空气和空气结婚呢?日空气呢?” 虎宇白了他一眼,说:“等等看呗。” 他刚这么说完,周雾走到了一扇门前,嘎吱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红盖头的新娘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陆续续的,从巷口,从门里,走出了不少新娘子,他们都整齐划一地排好队走在周雾的身后。 每个新娘都有一个喜婆扶着,这些喜婆,周雾也从未见过。 一声清脆的儿童笑声从身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小巷子里跑出了两个小孩,一男一女,雪白雪白的脸蛋,乌黑的短发扎成两个揪揪,他们冲到了周雾身后,将他拖拽的礼服尾巴抱了起来。 吴尧这次用胳膊肘顶了顶丁诚:“哪儿来的小孩啊?你发现没,我们来了这么久,一个小孩都没。” 的确,他们自从来这里后,老人、小孩、女人都很少看见,女人和老人偶有一两位,唯独小孩确实是一个没有。 丁诚点点头:“确实很奇怪。” 吴尧:“而且,新郎呢?” 丁诚说:“要不是之前有照片,我还以为他们是自婚呢。” 吴尧问号脸,自婚是什么玩意? 喇叭一直吹着,敲锣打鼓声阵阵回荡在山林间,突然,喇叭声顿了一瞬,走在前面的喇叭手换了一个曲子。 喜庆的喜乐突然变化,本来高昂的声调一落千丈,变得低沉婉转,古怪至极硬生生让本来就十分寒冷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周雾心里正古怪,怎么新郎还没有出来,鼻尖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像是土腥味,又像是下雨过后的湿泥味。 专心看着地下,以防止自己踩空或者被什么绊住的周雾听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也不算密密麻麻,但是挺多的,脚步很乱,不是训练有素,然后周雾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个从巷子、从门里走出来的人。 让周雾喉头发干的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先盯着自己,而且他们每个人都上了妆容,比自己的妆还要白,偏偏没有盖住熬夜的黑眼前,涂了口红,是有点发黑的番茄色。 而且目光怪异,说不上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