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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距离(2) (第1/2页)
「哪次啊?」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然你说说看,高中许多事我还记得。」 「有一次你跟张书络赌气,一个人抬餐筒,很像在惩罚自己,所以我跟在你的旁边,跟你说:『你是女生,这很重,还是要有人跟你分摊』,记得吗?」 她停下脚步,「我知道这件事,不过你为何会认为那时我在说谎?」 「这个嘛,例子可能举得不好,可是你那时的眼神很像在跟我求救,希望有人帮你。」他说起这些话,难为情地搔着后颈,「总之,我能识破你的想法。」 「在认亲之后?」她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也在说谎的缘故,她也无法维持冷酷的形象太久。 「那是一次失误,我真的不知道你改变那么多。」他绕到她前方走着,「快走啦!不然你朋友会等太久。」 「你害羞了吗?」 「没有。」 「你承认吧?」 「再吵,等下不载你了哦!」 「啊,司机大哥对不起嘛!」 「请我喝雪碧就原谅你。」 「这小case!」 他们走在一起,关係缩短了许多。本来高中时,余星蔚即使跟卓如光有短暂的邻桌关係,可他从不像现在跟她说那么多话,大概少了面对其他同儕的关係,两人能更自在的说话。 说到从前,被传最多八卦的,大概是张书络和许致海。很多人问余星蔚他们为何没交往,她答不上来,一个没喜欢的对象,另一个喜欢其他同学,可是大学时知道他们要交往,又一点也不意外。 男女之间,仿佛将友情视为更进一步交往前的试炼,适合就深入瞭解,不适合便保持距离,维持似远似近的关係,维持在曖昧不明的状态,偶尔又会加辛香料,调配崭新的香气,狡猾地继续待在对方的身边。 男性朋友,就像备胎情人;或者,真正的男友才是备胎朋友?她坐在卓如光的后座,思考这问题时,不晓得该把他和许致海放在哪一类。 余星蔚对以前张书络与谁交往的那段时间印象深刻。即使那段时间她是孤单的,渴望也能有一个人常常听她说话,陪在她身边,一起完成人生大事,可她对那种感觉习以为常,明白朋友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会渐渐拉开彼此的距离,有各自生活要过。她想,现在彼此之间的距离对谁都好。 「你今天好安静。」他骑车速度放慢,不让迎风捲走他说话的声音,「跟我去爵士音乐节不开心?」 「怎么会?有人跟我一起去已经非常棒了!我每年都有去爵士音乐节,身为台中人非去不可。」 「许致海不跟你去很难过?」 「关他什么事。」 「被我猜中,你的心思太好猜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要跟他说清楚呢?」 「我怕说了,就没办法维持朋友关係。」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觉得说了被拒绝,还是选择不说,继续暗恋他,哪一个抉择会更痛?我害怕自己会一直陷在情绪里。」 「不管哪个都很痛,当然是说了比较畅快。」 「为何?明明不说的话,我们有机会继续当朋友……」她知道那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选择。 「你听我说个小故事,再判断要不要告白吧!第一次注意到辛晓菈,是坐在她旁边的时候。」 明明停车下来之后比较好聊天,可有些人偏爱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说出真心话。她不晓得对方到底知不知道后座有人,却自顾自花了三十分鐘说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