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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立时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本已定下的布匹也不要了,掷在桌上,转身带着丫鬟,头也不回地踏出裁缝铺去。 我自知言语莽撞,得罪了客人,去后院领了张裁缝的五下手板子。 大师兄打得板子。 说是大师兄,年纪比我还小上一岁,是河南开封人氏,姓河南的大姓,周。 祖上在宣德年间的灾荒中流落至此,后辈便定居下来,只是不如原住人口,家中有几亩良田,赖以活口,是以几个儿子纷纷送到手艺人家中,有些学了木匠,有些学了打盐,而这个大师兄,则是跟着张裁缝学了缝衣。 大师兄手下留情,我连红肿都无,他却还要给我上药,我摇头拒绝,却听张裁缝说道:“今日便叫你长些记性,客人跟前,只能顺着嘴说话,万万不可顶撞,有一不能有二,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有第二次,轻则打板子,重则逐了出去。” 我自知理亏,点头应下。 二月还有些倒春寒,我做了一条貂皮袄子给月娘的二嫂亲自送了过去。 腰线和盘扣我还不会弄,是大师兄帮我缝制得,我道了谢,选了一日天光大好,独自送到张府门上。 我没入府,怕遇见那不举的大哥和觊觎我的二哥,只是交给门口的下人,嘱咐了几句,就往回走。 顺道去了自己的首饰铺子瞧瞧,却见门口吵吵闹闹围了几个婆子,我不知发生何事,几步迈进铺子。 却见月娘坐在柜台前,正拿支毛笔不知在记些什么,边上一个官府打扮的男子说道:“记清楚了,明日便需过来衙门一趟。” 男子前脚离开,我后脚便扑到月娘跟前,“月娘,可是遇着什么难事?” 月娘笑道:“掌柜的大喜才是,前几日新上任的巡抚大人,掌柜可知道?” 我点头,“自然知道。” 月娘又道:“他不知从何处知道我们裁缝铺子,刚刚那个差役便是他派过来得,说是他要缝制几套便服,还有他带来的丫鬟下人,也要每人缝制几套江南的常服,我算了算,怕是个上百件衣裳的大单子。” 我喜道:“如此甚好,只是我们没做过男人的便服,不知隔壁几个绣娘可会手生?” 月娘道:“不碍事,你如今有张裁缝铺子在后头撑腰,我们把会做得做了,不会做得转手给你师父和师兄们做了去,最多我们不拿中间利是,什么价格拿下得,什么价格给你师父和师兄。” 我拍手道:“月娘好计谋,是个做生意的料子,我这两个铺子,可指望你发扬光大了。” 两人一通笑闹,天色已然不早,月娘和我关上铺门,携手往回走。 在路边的面摊子上吃了两碗阳春面,我有些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