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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送些甜汤,谁知便生生铸下大错。” 司徒陌点头道:“我姑且信你们所言,公绰,我先留着,你二人,犯了大忌,今日便是死期,莫怪别人,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 司徒陌如此心平气和地说完这番话,自己也觉得奇怪,终是不放在心上之人,戳不到痛处,只是伤了面子。 司徒陌挥手将四个精壮汉子叫上来,两人一个,按着头套进麻布袋子里,司徒陌本想在府里解决掉,又怕脏了宅地基,他挥手示意四个下人,“拉远点,天明前赶到天津卫,扔进海里。” 麻袋里的两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着旁人将他们一路拖出府门,扔上马车,司徒陌远远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心头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时如大浪滔滔,将他裹挟。 …………………… 夏日过完,秋天的枫叶红遍香山,新唐和公绰已走得十分稳健,日日撒着丫子满府里乱跑。 司徒府里既无旧人哭,更无新人笑,有得只有冷清和萧条。 朝中却出了让人啼笑皆非的大事。 朱祁钰召见内阁六子,两位首辅一人给了一百两银子,其余四位,一人五十两。 滑天下之大稽,真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皇帝竟给大臣行.贿。 行.贿所为何事?原来朱祁钰想改立太子。 眼下的太子是朱祁镇的亲生儿子,朱见深。 朱祁钰想将其废掉,改立自己的亲儿子,朱见济。 可是言官势利已然庞大,朱祁钰左思右想,竟在太监兴安的撺掇之下,出此下策。 而且行.贿的金额竟然只有区区百两白银,一时间朝中沸反盈天,六位言官哭笑不得,生生受下这强人所难。 太监兴安眼见内阁六子收下了这笔贿.赂,竟以为此计甚妙,便将行.贿范围扩大,朝中大臣人人有份,司徒陌竟也在一日早朝后,收到了一名太监递上的二十两银子。 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硬生生接在袖笼中,铁青着脸,几步追上了于少保。 “少保留步。” 于谦转身看他,“司徒大人,可有事?” 司徒陌将袖中银两拿出,递至于谦眼前,“少保可知皇上这是何意?” 于谦深深叹气,“皇上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无可奈何啊。” 那一日,条条小溪终汇入大海,司徒陌早已生出的厌倦之心,终达到了顶峰。 他想起前日收到得密函,是一直驻守在钱塘府里的暗卫发回。 “张月娘,夫君原是京城人氏,死于京城守卫战。张月娘将京城府邸变卖,与景泰元年二月初回到钱塘府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