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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时,竟不能一心一意思念那女子,阮浪和王瑶之死,让他一颗在官场时时刻刻被烈火烹油的心更加沸腾了几分。 他是知道锦衣卫的那些手段的,前面几朝,刑罚若说酷厉,也不过是鞭笞夹棍之类,可自从明朝开国,自朱元璋始,到今时今日,刑罚式样之繁复狠辣,可谓叹为观止,可怕可怖。 阮浪已过知天命的年纪,再过得一年,便是花甲之年,若不是从小被送进宫里,该是子孙绕膝,颐养天年了。 可他却被关进锦衣卫的黑牢,尝尽明朝各种酷刑,却做到了一个正直之人该有的所有品质,至死都不曾诬陷一句朱祁镇。 司徒陌动容,久久无法释怀,大丈夫生当立于天地,眼前如此残酷血腥,让他对朱祁钰的拥戴之心起了动摇。 梅花清香扑鼻,心里的人儿却不知在何方,那日托了于谦帮忙在钱塘府打听,司徒陌旁敲侧击问过几回,可景泰元年是真正乱象横生的一年,于谦疲于奔命,如何会去理会司徒陌的一个小妾行踪。 司徒陌渐渐明白,要去钱塘府寻回苏婉柔,只能是他亲自走一遭了。 正是一颗心没着没落,左思右想之时,管家却远远奔来,司徒陌冷眼瞧他,却听他说道:“如意在府外叩门,守门的小厮不肯开门,如意索性跪在了雪地里,府外行人往来,人多眼杂,只怕落了闲言碎语出去。” 如意和如玉三月便被司徒陌遣送出府,如玉倔强,不肯二嫁,收拾行装回了金芝楼。 如意没有去处,司徒陌便做主,将她嫁去了城郊一户财主家中作妾。 只有秋红,因为生养了公绰,司徒陌再想安置了她,也不忍心让自己儿子这般小,便失了亲娘,只得任着她留在府中。 只是再不曾去过她房中留宿。 秋红不明白为何有这一夜巨变,她吞吞吐吐问过司徒陌几回,司徒陌脸上挂着寒霜,连一眼都不曾多瞧她。 对着生养了公绰的秋红尚且如此,对着门外跪在冰天雪地里的如意就更加冷心冷情了。 “她已改换了夫家,这般回来跪我,又是为何?” 管家唯唯诺诺,“说是新官人正妻凶狠,衣食不足,更将她驱使当做丫鬟用途,三九天里,竟让她去河边洗衣,她身上寒疾发作,夜里寝被单薄,她冻得几乎殒命,这才回来求三爷救她。” 司徒陌恨得几乎牙碎,当年苏婉柔被搁在西院自生自灭,也不过一条薄被过了两个冬季,他依稀记得她那时脸上的菜色,那是营养不良导致得。 他既然没管过苏婉柔,现下更不会去管如意,他冷漠地像一尊失去情感的雕像,雪下得愈发大,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