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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温暖,几尾红色的鲤鱼不愿动弹,蛰伏在水中休眠,花瓣落入池水荡起的涟漪一圈圈散开,倒也有微微的香味飘入鼻中。 我怅然到了极致,一时间竟看着游鱼发起呆来,这些日子,理智与情感的拉锯,将我折磨得发疯。 埋在司徒陌怀中的时候,我满心愉悦,可探出头来看这司徒府的荒芜时,我又惴惴不安。 该何去何从呢? ………… 司徒陌正式升迁的圣旨第三日送进了府里,彼时也先已经大败,又在退兵之时,被于谦在北京城外二十里处打了一个埋伏,也先的亲弟弟死在乱阵中,大元军队丢盔弃甲,死伤大半。 算了一血土木堡大败的耻辱。 大明从朱元璋开国以来,经受住了最大的变局,没有像宋朝一般南迁,魏巍长城依然保护着关内的大明百姓。 只是朱祁镇依然被也先俘获在手中,这张王牌,也先还要捏很久。 朱祁钰已经正式称帝,王振马顺一派彻底土崩瓦解,围绕着朱祁钰这个权利中心很快又建立起新的派系,我在历史书上学到得和印象中的那个明朝,一直都是党同伐异,党争严重的一个朝代。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司徒陌自然是于谦那个派系的。 我也自然知道,九年之后,夺门之变,朱祁镇扳倒朱祁钰,重掌大权,第一个收拾得便是于谦。 于谦倒台,他后面攀枝错节的势力被朱祁镇连根拔起,不管是同僚还是同胞,全被拖去了菜市口。 九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我还没来得及操心那么遥远的将来之时,眼前便有一桩事情教我又坠进了冰窟。 司徒陌接到圣旨没几日,我听柳红说嘴,说是金芝楼的老板上府里来了几趟,似乎是要将金芝楼的头牌如玉姑娘许配给他。 我自然便想起那日听戏,想起那个伶牙利嘴的丫鬟口中的“小姐”,我抱紧怀中的新唐,身子渐渐发起抖来,我一迭声地唤柳红,“好柳红,你告诉我,三爷可否应允了?” 柳红并拢双膝,“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她把新唐抱给奶娘,又来给我顺背。 一句句地宽慰我。 “姨娘莫要生气,三爷如今升了大官,来说亲的人踏破了门槛,三爷顾念着几个老人,没答应娶妻,但是娶几房新妾摆在府里,是免不了的。” 我怔怔瞧着她发呆,直把她瞧得发了慌,忙不迭地又多嘴劝慰,“姨娘要多多往好处想,这些日子,三爷都宿在姨娘房中,以前我们都是捡别人挑剩下的衣食用具,如今,府里不管新进了什么,三爷都让管家先拿来给姨娘挑选,姨娘能守着这份恩爱把新唐带大,已经是女子最大的福气,别的事物,便由不得我们左右和情不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