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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第1/2页)
她不相信季岑风会自杀,更不相信她会被所有人认为是那个死去的女人。 司月很久都没有说话,她无法厘清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季岑风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他好像很熟练地,找出了一份文件。 “这是文帝警察局那时给出的结案文件。” 司月看着那个递到她眼前的文件,季岑风一页一页慢慢向上滑动,直到—— ——那张烧焦的身份证。 直到,那具写着司月名字的尸体。 司月目光惊颤了一下,嘴唇顿时失了血色。她不可置信地寻着季岑风的目光,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司月,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死了。” 我以为你死了。 所以呢? 一种急促而又势不可挡的刺痛感忽然生起在司月的心口,她呼吸有些间断地停了两下,心跳加重。 她好像知道那个答案,却又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那个答案。 季岑风嘴角浅浅地挽了一下,收回了手机。他眉头不知为何短暂地轻蹙了一下,然后又极快地舒展了开来,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司月,你知道吗?去年十月一号的时候,黎京美术馆开工。那天黎京天气很好,开工现场来了很多人。” 司月听着那个男人低缓的声音,心口节节下坠。 “你那时给我发消息说,岑风,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司月,可是那个时候,你先离开了我。” “我想,也许是老天也不忍心叫我就这样死去。他赌我要是愿意赴你这个约,就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天开工典礼结束的时候,我得知了这条消息。肖川和我说,你可能没死。” 男人声线很沉很慢,他好像在说一件对他来说并不是那样轻松的事情,可他并不想要博取面前那个人的同情,他没有声泪俱下,他没有义愤填膺。 季岑风克制着心里所有的情绪,平静地同司月讲这一段他并不愿意回首的过去。 “我和你说我不是以前那个季岑风了。可是我刚刚才发现,某些地方,我好像从来没变过。” “我坐上去东问的飞机时,身上只有自己的证件、钱包和手机,” 季岑风低低地嗤笑了一下,“司月,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那年你从夏川回到黎京。收到消息的那一天,我正在开车去公司开会的路上。” “临上高速的那个瞬间,我一把掉了头,朝机场开了过去。” “我当时恨了你那么多年,却还是在听到你回黎京的时候,那样疯狂地回了国。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的证件、钱包和手机。” 暖黄的灯光下,那个男人微微地低下了头,他左手扶在垂下的眉眼上,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跌跌撞撞了那么多年,两个人遍体鳞伤。 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所以,” 司月眼眶发红地看着季岑风,嘴角那条伤痕隐隐充血,“所以,你是为了我才要自/杀的?” 她到现在,也还是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了她要自/杀。 季岑风抬起头看着司月,那张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脸庞,那张无数次曾被他真实地捧在手心的脸庞,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季岑风从来没有觉得他是这样一个脆弱的男人,直到遇见了司月。 他轻易的快乐,因为看见司月睡在他的身边。他轻易的愤怒,因为看见司月和别的男人说话。他像一只被司月完全掌控的提线木偶,所有的悲欢喜乐被她一手掌握。 只是从前那个男人不明白。 他不明白,他以为一直都是他在主宰一切。 直到司月离开。 “司月,” 男人的声音喑哑,混杂着那些复杂而又沉重的情绪。他手指缓慢而又坚定地握住了司月的手,一根根慢慢插/入,好像那个沉默的夜晚,他同她相拥而眠、十指相扣。 “我是不是,从来没和你说过。” 季岑风手心发寒,声线却那样沉稳。 “没和你说过……” “司月,我爱你。” 那天黎京体感温度三度,春枝尚在寒风的包裹下瑟瑟发抖。有一片玫瑰花园却又一次热烈开放。 凛冽的寒风吹着鲜艳的花朵,那片澄澈的湖畔,那片摇曳的玫瑰花。 湖水粼粼地反射着明亮的天光,光洁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