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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3/4页)
停顿了一会儿,带着述烈去找山庄里的下人,跟他们要了些东西,又绕回那树荫浓郁的樟树下,耶律劭使唤着述烈,帮他动工打造要送给咏荷的礼物。 咏荷早上睡醒,都还没吃早膳,依然身着男装的她,蹦蹦跳跳的跑进孟仁赞房间里,赖床的仁赞还窝在凉蓆上好梦正甜,难得不需要早起念书做功课,他下定决心要睡到日上三竿。 「仁赞哥哥~睡醒了没?该睡醒啦!」咏荷一如往昔的破门而入,看见仁赞脚挟着被子呼呼大睡,听闻咏荷无人性的吵闹呼唤,仁赞大剌剌翻过身去,无视咏荷的叫唤。 「起、床、啦!仁赞哥哥~」心坚意定的咏荷走近仁赞床边,伸手拉扯着仁赞的薄被,扰他清眠的不肯放过仁赞。 仁赞拧紧着眉宇之间,坚持原议的不肯起身,心想着只要他再装睡相应不理,这吵死人的小丫头就会放弃离去,谁料想得到,这丫头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仁赞哥哥,你最好赶快起床哦!姨娘交待过我,不能让你睡太晚哦!我可不是闹着你玩的呦!我很认真的来叫醒你」睡饱饱精神好好的咏荷双手叉腰,对着假寐的仁赞下最后通谍。 仁赞铁了心的装死,不管山高皇帝远,儘管是他娘,此时也鞭长莫及。 咏荷眨眨自已古灵精怪的双眸,心生一计。 咏荷悄悄端起架上的洗脸盆,一口气把整盆的清水,就往床塌中的仁赞泼过去,哗啦!一声,毫不迟疑的淋得仁赞下半身全湿,连床榻上也湿了一大块。 仁赞被咏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煞时间从床上弹跳起身:「你是疯子哦?!给我多睡一下,你是会怎样?」愤怒的仁赞瞪大着双眼如铜铃,拖着犹如失禁的下半身站直,对着床沿的咏荷叫嚣。 「哦~你终于醒了!这是姨娘交待我的,她说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你叫醒的哦!有什么不满,你跟姨娘抱怨去」无关紧要的咏荷把脸盆放好,看着气到跳脚的仁赞,伸出双手抓乱着自已的头发,有气无处发洩的失控恼火样,跟仁赞那头凌乱的鸟巢,咏荷就开心的裂嘴大笑。 「你个小疯子!你就是疯子!气死我了!我上辈子造什么孽啊!居然让你给缠住?!啊~啊~啊~!」仁赞气急攻心的混身发痒,胸膛里积满着怨懟与不甘,气到就要全身经脉尽断兼吐血身亡了! 他只能用力扒抓着自已的头发洩忿,几近半疯狂的状态,不明白他到底要怎样,才能甩掉这个该死的疯丫头,好好睡上几个时辰。 「仁赞哥哥,你最好赶快开始沐浴更衣哦!不然我告诉管家跟丫环,说你尿床了哦!」赶尽杀绝的咏荷对着仁赞好意提醒,要仁赞别耍花样,就这么甘愿的起床就好,断了仁赞最后一丝希冀。 「好啦!走开!我要换衣服」仁赞心底暗自咒骂咏荷三千次,咬牙切齿的要咏荷速速回避。 他不耐烦的挥动着自已的衣袖,像在驱赶苍蝇似的,把咏荷赶出自已房间。 挫败的仁赞彻底清醒再无一丝睡意,他吩咐着下人来替他梳头与更换床褥,那丫环小梅嘴角隐含着笑意,不停地偷偷瞟视着他们的少爷,心想着三少爷都十三岁了,怎么还夜湿被褥,弄得仁赞差点含着屈辱,咬紧牙关把心一横,一头嗑在门板上,以死明志。 仁赞对于奴僕们的怀疑含冤莫白,但百口莫辩的他也懒得解释,他照着每日惯例,一起床就先提笔写五千个大字,他沉静着心情,专注地于一张张的白纸上疾厉书写着,仁赞心无旁鶩的挥洒着毛笔,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墨黑字体,端正工整的书写在洁白纸面,额头凝聚着无数的细微汗滴,都不晓得过了多久,太阳都当空高掛了,仁赞总算写完五千字。 仁赞吐了口大气,心情已经释怀许多,他交待一旁的管家把桌面收拾乾净,自顾自的走出房间,好奇着咏荷与耶律劭现在正在做什么,他望望天色晴朗无云,心想着此刻莫约是巳时时分(早上10点左右),昨晚咏荷吵着说要去后山的瀑布玩,他们也该啟程前往了。 仁赞行走在弯曲的回廊上,一身的傲骨清风,目光之中蕴藏着不怒而威的王者气息,仁赞深受爹亲与娘亲的重视与严格教育,尤其是父亲-孟知祥,把所有指望放在出类拔萃的仁赞身上,希望将来仁赞能接替自已的将军职位,当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大臣,好光耀孟家的门楣,小小年纪的仁赞,肩膀上的期待与责任可不轻。 仁赞远远的听见咏荷盈盈得意笑语,不停说着:「劭哥哥~再高一点!呵呵~好好玩!」仁赞偏着脑袋心生狐疑,没想到耶律劭还真的有办法,居然能安抚这只可怕的惹祸精。 他加紧着脚步往咏荷的笑音清脆寻径而去,他发现耶律劭为咏荷做了一组鞦韆,而耶律劭正站在鞦韆之后,默默地帮着咏荷推鞦韆。 「仁赞,早啊!」耶律劭眼尖的发现仁赞正站在回廊尽头,看着中庭里的他们玩鞦韆,仁赞望着咏荷满脸洋溢笑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