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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盯着他瞧。 她像是闲不住似的,嘴里叨叨念个不停:“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是有姓的。便不说什么世家大族,就是那些平民百姓也都是有名有姓。我们女儿家出嫁前都能有姓有名还有字,凭什么就你一个没有姓。” “一定是你又骗我了。你总是这样,嘴里都没几句真话。”她手肘一松,下巴撑在小几上,眨巴眨巴眼又道,“这样好不好?咱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我的小字,你说你究竟姓什么。” 尧沉长眉轻挑,嘴角动了动,最后却只道:“别动。” 怀曦哪能干,她抱着尧沉的手臂晃了晃,像是撒娇一般:“我阿爹叫我阿萤,小哥哥你姓什么呀?” 尧沉握着锉刀的手一顿,忍无可忍低头覆上那双喋喋不休的唇。 “……唔。” 怀曦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眼底像是难以置信。 他伸手遮住她的眼,叹息一般:“戚,戚尧沉。” 第二天醒来,怀曦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份生辰礼。 是一支做工粗糙的木簪。 平平无奇的样式,钗头刻着阿萤两个小字。 孟怀曦早记不清他当时说了个什么字,约莫是齐、祁、戚之流的姓。 现在想想,那约莫是他同她说过的,唯一的真话。 只可惜。 阴差阳错之间,孟怀曦到底是没听着。 孟怀曦弯起的唇往下压了压,合上奁盒递与鸳鸯,道:“拿去收好。” * 齐约回宣政殿时,天边又下起了蒙蒙细雨,晚间风大,料峭春寒铺面而来。 宣政殿里地龙铺的很足。 小内监跪坐在戚昀身边,手里拿着纱布和伤药。 戚昀半披着外衫,裸露的半臂肩膀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替他上药的内监显然见怪不怪。 殿内安静极了。 小内监重新替他裹上纱布,方才低着头小心道:“徐太医说陛下的伤口这几日不能沾水,且不宜彻夜操劳。” 一旁站了半天的裴陵用扇骨敲了一下掌心,掀唇没好气道:“你们陛下天生的劳碌命,休息不得。” 小内监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话。 戚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淡道:“差事都办完了?在朕这里磨蹭什么。” 裴陵的扇子是用上好的玄铁做骨撑的,扇面用着雪蚕丝,在灯光底下流淌出月华的颜色。 他的扇骨上有一方小小的白虎徽记。 “白虎堂那边倒真没什么事,但——”裴陵死死皱着眉,合掌下压,“那谢不周与臣天生八字不合,跪请陛下给臣换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