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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凉好个秋-7 (第2/2页)
却隐隐透出一股含蓄之情。才刚怦然心动,钟月马上告诉自己:「大概是朋友之间的情感,随口说说的吧!他也可以想念很多人,不见得代表什么意思。」想到这些,虽然高兴,却又不敢太高兴。 毕竟要是承认自己喜欢上一个已经十多年不曾见面、只靠书信往来的男人,甚至还为着他的一句想念就神魂颠倒,未免荒谬,而且愚蠢。 根本就像爱上没见过面的网友一样嘛。 儘管这些日子以来,心中念兹在兹的就是白鸿砚,但她在信里完全不敢流露任何痕跡。 于是这次回信时,她在结尾小心翼翼、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想不想你?这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囉……』 钟月压根没有考虑跟白鸿砚要手机号码。要她主动打电话?她不可能放下这种矜持的。假使打了,开口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喂,鸿砚哥哥,我是小月,好久不见,收到你的信很开心。」 光想就觉得尷尬。 而白鸿砚也始终没有主动询问她的电话。既然他能拿到她的报名资料,当然早就有她的电话号码了吧?她有时会幻想,万一白鸿砚突然打电话来,该怎么办?她会不会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好? 所幸这件事到目前都还没有发生。虽然她难免猜疑,若他真的在意她,怎么不会想和她说说话? 鱼雁往返之间,就是三个月过去;距离到诚报总部受训的日子也越来越接近。一想到这意味着很快就有机会见到他了,她就不免心跳加速。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若飞愚昧,可不明白啦! 最后还是要告诉你,小月,我想你喔。』 近几次,白鸿砚都不吝在信中表达对钟月的想念,并询问她是否也是一样的想念他。她却总是回避,不是要他自行意会,就是说要等到见了面之后才告诉他;又或是「这么肉麻的话我可说不出口,如果你真想听,可是要付钱的」等等。 「真要承认我想他,那就中计了!」钟月握着信纸,儘管难掩心中的澎湃,下笔时却是一次又一次地闪躲,「我……我这样的边缘人,他不会喜欢我的。即便喜欢,等到他再次见到了我,也会失望的。」 心心念念,柔肠百转,全系在那个虚无縹緲的影子里。儘管白纸黑字,触手可及,那人却又好像永远触摸不到的轻烟。 她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否真的期待相见的那一天?有时竟会出现「最好不要见面」的念头,就让这份感情停留在自己的綺想中,或许也无不可。 那也就不会幻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