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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1/2页)
顾铮清和儒雅的面庞闪过淡淡的笑意,也不反驳。 周津延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斜瞥了徐闻一眼,幽幽地说:“时辰不早了。” 这是赶客的意思,徐闻啧了一声,瞬间怂了:“得,得,得,我不问了。” 顾铮看着周津延苍白消瘦的面庞,正声说:“时候是不早了,我们回了。” “最近瘦了,早些休息,少喝酒。”顾铮指指周津延身侧还在温酒的炉子。 周津延唇角微弯,应了一声。 “你回来了,正好好好说说他,我这个大夫的话他都不听,”徐闻听到顾铮的话,来劲儿了,“咱们周公公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十一个半时辰都在处理公务。” 周津延漫不经心地起身,径直往徐闻跟前走去。 徐闻连忙往顾铮身后闪。 顾铮无奈地隔开他们,拿出一封信:“则益的信。” “外面有我和则益,你不必事事都担在肩头。” 周津延停下脚步收了信,没回他的话茬,只说:“我送你们回吧!” 顾铮叹气摇摇头。 走出屋外,风雨飘摇,有宦官抱着周津延的斗篷披在他肩头。 三人阔步走入雪中。 骑马走在街头,路过东交巷,恰好有辆小驴车驶出。 徐闻认出这是太医院的车,驾马过去,拦住驴车,俯身问:“宫里谁传太医了?” 还未等到车夫回答,驴车窗户口钻出个脑袋,像是瞧见了救星一般:“老师!” 车上坐的是徐闻的学生,今年刚入宫的小医使。 徐闻桃花眼里的笑意消失:“怎么是你!张衡不在?” 张衡是今晚值夜的太医。 那医使忙道:“张太医原先是在的,但入了深夜,张太医说宫里应该不会有主子传唤,就先回家了,只剩下我们几个在太医院值夜。 谁知刚刚宫里吉云楼的嬷嬷递了话,说容太妃病了,我们已经派人去张家叫张太医了,以防万一,我先进宫抵着。” 徐闻还未开口,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必了,告诉张衡,我明儿在西厂等他。” 徐闻面带诧异地转头看过去。 周津延已经攥紧缰绳,调转马头,沉声:“徐闻!” 又随手指了人护送顾铮回卫国公府。 徐闻立马跟过去。 两匹骏马直穿长安街,往皇城奔去,很快又消失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 那边珠珠看着开始意识模糊的幼安,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换了一条巾子覆在她额头上,跺跺脚,又跑了出去。 好在这回总算有了动静,珠珠泄了一口气,急忙走到楼梯口,以为是出去传话的嬷嬷,开口道:“请个太医,怎么这么慢!” 谁知低头撞上周津延幽暗的凤目。 “督公!”珠珠一惊,连忙行礼。 周津延略过她,疾步往卧房走去。 落他四五节台阶的徐闻粗喘着气,而吉云楼派出去的嬷嬷才刚刚上了楼梯。 珠珠这会儿也来不及想周津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心只想着给来为幼安看病的徐闻让路。 幼安小脸烧得通红,鬓角的碎发湿漉漉地粘在面颊上,降温用的冷巾子被她压在面颊下面。 往日像水灵灵的像樱桃果的唇瓣毫无血色,干燥到起皮。 周津延好看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扫过床前的一盆水,抬脚踩在脚踏板上,弯腰,冰凉的手掌碰上她的额头。 碰到的那一瞬间,周津延都要以为她体内着火了。 他身上带着寒气,骑马的手冷得像冰块,这对现在的的幼安来说,最舒服了。 幼安精致的眉眼舒展,火热的小手摸摸周津延的手背,小脑袋挪动,软乎乎面颊直接枕在他的掌心里,喟叹一声:“呼~” 周津延此时再也不能忽略心头的那抹异动,他不自在地僵硬地转了转脖子。 徐闻看着眼前的一幕,桃花眼里满是震惊,忍不住用手肘抵了抵周津延的后背,问:“还看不看病?” 周津延抿了嘴角,握着幼安小小的手,狠心把自己的手掌抽出来。 幼安委屈地哼了一声。 酥哑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般,媚意天成。 周津延猛地直起腰背,碰过幼安面颊的手掌攥紧,摆在腹前,给徐闻腾地方。 徐闻瞥瞥周津延,再看看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