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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衣袖捞至手肘。他站在房间床边望着外面的庭园,一边摇晃着手中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握着手机的修长指尖轻轻点叩在手机背面…… 男人目光渐深,淡淡地给电话里的马仔下指令:“问问路遥, 大小姐怎么样了,还是不舒服的话你们就把人送过来, 我现在联系家庭医生。” 他的借口冠冕堂皇。 黄毛马仔跟他许多年,一听就听出里面的核心:把谢云带到会所。 那边应了声挂了电话,许湛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掉一半,扣着酒杯的指尖明明被冰冷的液体沾得发凉,他却感觉不到…… 就好像指尖是有意识和记忆的。 它记得方才碰到谢云的面颊时,她的皮肤其实很烫,烫到那温度好像通过他的指尖传递到了他的身上,烧起来一把火,把他也架在了火上。 他的心肺都快被燃烧起来,血液也在沸腾。 仿佛喝了加了料的饮料的人不是谢云,而是他。 许湛那一瞬间是真的有点害怕了,那种无法把控的感觉。 后来扔下她独自匆忙离开了夜色,也是他想要冷静一下,想着可能毕竟还是一块儿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有感情很正常,养只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个一向乖巧的大活人? 许湛妄想不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做起事来也许就能不用想东想西地没那么多顾忌,比如让手下人去荣连街砸场子是他睁只眼、闭只眼,到了谢云面前被她瞪了一眼,当场反水的人也是他,这事儿传出去,可能是要被下面的马仔笑话的…… 然而许湛根本来不及担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因为他发现回会所的路上、回到会所与客户寒暄,以及现在,但凡他大脑有一瞬间放松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起谢云。 碰过她皮肤的指尖好像是中了蛊,皮肤下无法抓挠的痒传递给了心尖…… 那种得不到、非常想得到的冲动,可能还有一丝丝背德的快感。 那个从小被他叫“阿姐”的女人。 于是哪怕是全身心的抗拒着,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黄毛让他把大小姐带过来,嘴巴上胡说八道什么叫了家庭医生。 叫了个屁。 喝的是助兴的情药,要什么家庭医生? 许湛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却又觉得好像更渴了。 就在这时,黄毛来了电话,许湛眼中乌压如浓墨的黑暗变淡了些,他接了电话,“喂”了声,问:“到了?” 那边黄毛听上去很窒息。 “湛哥,刚刚、刚刚我去找大小姐发现人不见了,调了监控,才发现她居然和陆鸾那小王八蛋从后巷偷溜走了……我干,之前在男洗手间碰着她摁着个男的在亲,我还以为是药效上来了找人解决,她找的就陆鸾吗?!啊?!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