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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舫最后向她解释道。 “……”你可算发现了。 巧若腹诽句,又暗暗琢磨起他,心道他虽相貌精明漂亮,实则却容易遭骗,想了想接着问:“你去京城做什么?” “哦,进京赶考。” “……” 她教这话噎得不知如何回应,半晌后,还是尹舫问道:“这路我们先前走过,姑娘莫不是也在耍我?” 巧若不由呛了声,瞪大眼瞧他:“你这人究竟是聪明还是糊涂?你只放心,我绝不是要耍你。” 她说着从兜里掏出个钱袋:“二月便该考试,你还报什么官?只怕考完了也查不出那人踪迹……我、你我相遇一场算是缘分,这些钱本是要买礼拜师的,足够你租辆车上京,你只管收下!” “这如何使得?”尹舫惊诧看着她,作势回绝。 巧若不由分说将钱袋塞进他手里,转头跑开,跑出几步又红着脸回头:“我姓贺,家住宛阳,家里是造纸的。” 说罢又急匆匆跑开。 事后,巧若再回想起此事只觉得自己是教狐媚子蒙了心智,否则又怎会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 并且这个狐媚子始终不肯放过她,害她吃饭时想他、调妆粉时想他、甚至家里来人提亲时也会想起他。 可日子过去三年,她始终没等到个前来“报恩”的人,不由心灰意冷,从此将这人搁在肚里。 ——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再想下去未免可笑。 虽如此,她也不愿随随便便就嫁了人,连她爹娘也管不得她,由她在家里清闲快乐。 这三年间她确实长了些本事,曾调制出一种竹香味的妆粉,可惜用妆粉的妇人、姑娘大都喜欢花香,便又算不得甚么。 又一年花朝时,她照例扮作男子到城外看花,正是在那里,那股藏在她心间多年、谜一般的气味再次出现,她怔怔站在花前,不敢转过头。 只因那香气就在她身旁。 尹舫盯着她耳廓瞧了半天,良久问道:“家里可是造纸的?” “……”巧若闻言,狠狠地皱了下眉头,“你认错人。” 话罢转身去看别的花。 尹舫紧跟着她:“我记得你,右耳有颗小痣。”接着他像是着急,忙不迭解释来,“我那日接过钱袋,尚未回神你便跑开,末后只听得你说家里是造纸的,去追你时已经不见人影。” “我才不信。” “我从不骗人。”他莫名口干舌燥,抿了抿唇,“我听了姑娘的话,租车赶考去,当年考中进士,做了几月的小官,尚未忙过父亲便病重离世,此后便回仓州丁忧……我派人前去鹿灵打探,却没寻到姑娘下落,始终未能感谢姑娘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