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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秘密”,霍沉难免有些别扭,索性别开眼平视前方,妥协道来…… *** 事情需从霍涛悔过自新讲起,因在府上接连学习数日,日子过得索然无味,他便另寻兴致玩起霍府肃清游戏,抓小贼、罚懒汉、甚至捉起奸情,玩得不亦乐乎。 几日前又从自己院里揪出个小厮,正是收了方琦好处常与他传消息的那个,那小厮见事情败露,连连磕头、桩桩认错,最后竟抖出件趣事——霍涛自觉有趣的事,其后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又特地寻来说给霍沉听。 这件事便和当初方琦向贺家提亲有关。 方琦此人平素最不喜霍家人,倒不是为了生意上的纠葛,而是始终记着年幼时在学堂里的种种憋屈。 彼时霍沉尚在宛阳,霍家三兄弟与方琦年岁相仿,同进学堂启蒙念书。 方琦自幼好颜面,每每背得一篇诗文就忘形显摆,众多同窗里唯独霍涛瞧不上他,常指出他哪里出错,而霍涛本身是个无时无刻不淘气的促狭鬼,被他比下去方琦自然不甘。 更不提霍洋与霍沉,那时二人常得先生夸赞,方琦对此既羡慕又嫉妒,家去与父亲述说委屈时,却反过来被父亲训骂。 因而从那时起他便将兄弟三人当做敌人,小小年纪便想着要踩到他们头上,可惜他越使劲越不及他们。 后来霍沉离了宛阳,霍洋渐渐像是泯然于众,再过不久另外兄弟二人就被鲍管事领回府上教授经营之事,方琦最终都没能在书院里赶过霍家人。 随着年岁渐长,霍家兄弟也慢慢背上恶名,而他则成了众人口里的翩翩公子,他自信自己已超过霍家人,尤其是当初常鄙薄他的霍涛,可他终究是被轻视怕了,自信于此的同时又对甚么东西放心不下似的。 于是就有了那名被买通的小厮,不时从他那儿听得些霍府内的动静,方才安心。 而那件霍涛觉得有趣的事是在三年前发生,彼时的少年霍涛似乎头一次尝到不遂心的滋味,总是会想起那个将他摔进泥地里的少女。 可惜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已经迟了,他早将人得罪彻底,非但戏弄了人家,还小气报复回去。 后来某日,鲍聪无意间向他透露一事——如今想来恐怕是有意挑拨——道是霍洋拿出些积蓄交给他,请他去纸坊里找贺家槽主赔不是。 霍涛听后顿时怒不可遏,勒令鲍聪将霍洋的“好意”还回去,并且绝不准后者再以别的法子送赔去。 鲍聪“唯唯诺诺”应下,等人离去后他便陷入混沌,一时气霍洋蠢笨自作多情,一时恼那个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一时又气自己,最后索性差小厮搬来坛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