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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从盘中取出颗琥珀红的樱桃,捻着樱桃蒂转了几圈,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皱起眉头。 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就算霍远真的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 前院,令约带着两只狗尾草兔子踏进堂屋时,只有阿显在东窗下哀怨抄书,见着她懒洋洋唤了声阿姊。 她敷衍应和声,而后疾步绕去板壁后,上了阁楼。 阿显停下抄书动作,暗觉不对劲,等上会儿,又听她下楼来。 “阿姊。”他再叫一回。 声音比刚才精神得多,连厨里洗菜的郁菀都觉得好笑来:已经是个破锣嗓子,怎的还不停叫人? 结果令约仍是没有感情地敷衍声,随后小跑出屋,到溪边舀了筒清水回来。 阿显不甘心,接着叫人:“阿姊阿姊。” “嗯?有事么?” 她总算认真回应声,阿显逮着机会问她声在忙些什么,她摆弄两下,笑吟吟回头:“养兔子。” 阿显:“……” 为了证明她所言不假,令约抱着小竹筒坐去阿显对面——那节刻着“巧若令约”四字的竹节已教她加工成一只小竹瓶,如今灌进水,插上莠草做的兔子,的确称得上是“养兔子”。 阿显良久语塞,难以置信自己竟输给了这两只丑兮兮的兔子,于是恼羞成怒嘁了声:“小孩子玩意儿。” 小孩子玩意儿就小孩子玩意儿,横竖不是她编的,令约反而笑弯黛眉,将小竹瓶摆去窗台上,两只兔子一左一右安置稳当。 阿显故作老成地摇摇头,接着抄下一句——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 方才恼羞成怒发出嘲讽,一不小心倒又反了中庸,真是气死显了,做什么君子! 小少年渐渐回归哀怨状态,令约也重新想到潘雯的事,好奇驱使之下,去厨屋里找郁菀。 昨日郁菀同秋娘去了肉市,各杀了只鸡,今日做起梨炒鸡,见她来以为她是“忙病”犯了要帮忙,赶紧撵人。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娘一件事儿。” 郁菀日日替贺无量送餐,偶尔会在小桥头碰见潘家娘子,两人颇有些交情,想必是知道些什么的。 她问完,郁菀吃惊得梨也不切。 一是惊讶于令约会专程问起谁来——她从小到大没个亲密伙伴,就连潘雯都是当初几个大人们叫在一起玩儿的,年岁长些反而疏远起来,从未像今日这般主动问起过什么。 当然了,据她所说,潘雯没去纸坊就是最大的反常,必须得问上一问。 二便是吃惊他们家这姑娘似乎不怎么听她的话——要知道,早在桃月里她就提起过这事,偏偏她丝毫不晓得,不是没听又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