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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盖过打桠声,打桠人亦蓦地停手,轻飘飘地予以回应:“嗯?” “在下……”说着憋上会儿,半晌后利利索索搬出许多搪塞话,“秋娘教在下问问姑娘,樱桃煎口味如何?如若喜欢,改日买了樱桃再做些送与你。若是不喜,便单送些樱桃来,只樱桃未经处理,内里恐怕有虫,吃前还需水浸上会儿,也不及樱桃煎甜浄……依你所见,是樱桃好还是樱桃煎好?” “……” 除与人谈正事外,令约还从未听他说过这许多,但这就是他要说的话么? 令约怀疑之余合理暗诽句,然后才道:“怎好次次承情,改日应是我回礼才对,再说,秋娘手艺极佳,哪有不喜之理?” 至于樱桃与樱桃煎,本是同根生,就不能同等喜欢么? 她认认真真答完他,霍沉颔了颔首:“喜欢便好……” 末后顿上片刻,有了此前那番废话铺垫,很快便提足气,沉声道:“还有一事。” “嗯。” “前些日子霍某多有失礼,几次得罪姑娘,还请姑娘见谅。”他郑重其事,态度尤为虔诚,“也请贺姑娘相信,霍某绝非有意为之,实是愚笨不堪庸人自扰所致,至于究竟是何缘故……他日若得合适时机,必定如实相告。” 合适时机? 几个字在令约脑袋里茫然盘旋几下。 “什么叫合适时机?” 好容易出口的道歉话,她果然只听了最后一句去,霍沉对此并不意外,但多少苦恼。 令约像是一下子觉察出他的苦恼,轻咳下,莫名起来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我信你。” 他骂自个儿愚笨,她当然相信。更何况,她本就不觉得他是故意为之。 想着,她颊边又带出一抹笑。 霍沉只知其面,不知其心,见此情景微微怔愣,耳廓再度攀上绯红,缠着鹅黄方帕的手无意识抵去唇边。 “既然姑娘相信于我,我便往后再说。” “……” 到这时,令约已没了心思去听他说了甚么,只沉默着睁圆杏眼,朝那张鹅黄绢子瞪去。 她一针一针绣好的手帕,不仅系去他手上,此时更是碰去他唇上。 此事不堪细想,她就此偃旗息鼓,心虚瞥过眼,妥协般说道:“那你就自便罢。” “好。” 话接得无比利索,活似有人与他抢答,害她一噎。 噎过了,发觉眼前那人总算不复僵硬,甚至松懈下来露出个称心的笑,她也不可遏制地愉悦起来。 手里的竹竿跟着乱挥几下,脚边竹叶被戳得不满颤栗,窸窸窣窣几声。 你们和好你们的,做甚么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