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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觉得好笑,伸手按了把小少年脑袋,生生把人按落座。 霍远不再说话,坐下后顺手端起茶盏,滚水冲的茶烫得入不得口,遂有模有样地嗅了半晌。 其间堂上只听瓷盏不时碰出清脆声,等到霍远吃下去第一口茶时,方有了说话声:“这茶吃着如何发酸?” 他作势赏给鲍聪,鲍聪躬身接过,侧过身也吃一口,品了品才回话:“老爷恐是与早膳串了味,不酸。” 这时,堂下霍涛也放下茶盏,与霍老爷揶揄道:“父亲忘了不成?这松萝茶本是你从忘尘阁里要来的,道是吃来有嫣然姑娘的香气。” “……”霍远恼了,堆堆眉也不搭睬霍涛,只冲底下人摆摆手教厨里温酒来。 而云飞这端,一口茶尚在口中就听了霍涛这话,登时一噎,本还觉得这茶香烈,此时倒满口胭脂味儿……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侧头看他三哥,却还在喝,安安静静捧着白玉般的茶杯,偏偏像是待在敞室里听琴。 然这念头初初萌生,就听霍沉出了声,先是朝云飞道:“这是松萝山山寺里老僧炒的,好茶,不吃白不吃。” 云飞:“……” 他三哥这样俗的人,听琴是不可能了。 话罢,霍沉抬眼看向霍涛,只见霍涛无甚趣味地撇撇嘴角,好似是没想到方才那话没膈应着他。 霍沉好算笑了笑,这是他进霍府来露出的头个笑,笑的是霍涛这些年来戏弄人的把戏毫无长进。 教他笑话,霍涛额角跳了跳,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时,霍沉却把话转到霍远身上,只听他问:“如此好茶,父亲如何吃出酸味来?” 霍远这时已斜欹在椅臂上,萎靡不振地打着呵欠,听霍沉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也没兴致,敷衍句:“鲍管事说是串了味儿。” 偏霍沉还要问:“不知鲍管事替父亲寻过大夫没?” “这……” 鲍聪神情微异,低头瞥眼霍远,霍远眉眼间越发挂不住耐性,恹恹道:“我儿十年归家一次,莫非就是急着问我害了什么病?可是还要问我几时归西?你们兄弟如何分家产?” “呵,老爷这话好糊涂,”云飞听了,将瓷盏震得山响,“我三哥哪还须得你家的东西,你只管好你家的就是。” 此话落到其他人耳里,霍洋莫名将头耷拉得更低,霍涛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霍沉。 进了暖阁后渐变昏沉的霍远经云飞吼了一嗓,复又打起几分精神,听了这话,揉几下眉心,黯淡无神的眼眸中似乎有光泽闪过。 “小公子说的是,阿沉由平仲教养……”霍远意味不明地说了半句,止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