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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心 第42节 (第2/2页)
看着地上宛如死狗的人:“自己找个没人的时间收拾好东西滚出去。” “我能让你进不了试训队, 也能让你在体院待不下去,不信邪的话, 你大可以继续不安分试试。” “再靠近不该靠近的人, 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 太阳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 凉风一阵阵吹, 眼看天要下雨, 池冬亭抱着刚买的药加快脚步冲向宿舍。 才到大门口, 手机咋咋呼呼一阵响, 他妈妈打电话过来了。 池妈妈:“儿,出来,你妈到了。” 池冬亭宛如当头挨了一棒,傻在原地:“啊?怎么就到了!咱不是商量再过一阵吗,您这也没提前跟我说啊?” 池妈妈:“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飞过来飞过去的事儿?你赶紧的,叫上你室友一起出来,妈妈请你们吃饭,顺便商量下你东西怎么搬。” 池冬亭为难:“现在出不来,我室友瘸着呢,我这刚买了药要回去帮他换,您说您这个时候叫我出去,我咋——” “给我吧。”头顶忽然起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去忙你的事,温余交给我就行。” 池冬亭都不知道严琛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过来的, 还是不大爽这个要跟自己抢兄弟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认把人交给他确实放心。 何况总不能真把大老远飞过来的妈妈晾在外边儿不管,两边一考虑,池冬亭只能把东西给了严琛。 池冬亭:“怎么用上面都有写,麻烦你帮温余上药了。” 严琛嗯了声,接了袋子转身上楼。 池冬亭全程一心二用,应着池妈妈说在西大门门口等他的话,眼睛盯着严琛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朝外面走了半程才终于想起来,噢!严琛嘴角上的伤! 都青了,明显是跟人打架打出来的。 所以他刚打完架跑来找温余干嘛? 想靠卖惨松墙角? 嘶,池冬亭吸了口气,阴险! 叶温余一个人在宿舍,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是池冬亭回来了,扭头一看是严琛,难掩意外:“你怎么来——” 话没有说完,他看见了严琛嘴角的伤。 严琛把药放在桌上,拉了张凳子过来:“你室友临时有事,让我来帮你上药。” 刚坐下,下巴就被人用指尖轻轻捏住。 叶温余倾身靠近他,漂亮的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他嘴角的伤:“怎么弄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严琛顺着他的力道偏了偏头,像宠物遇着主人,一副任圆搓扁的模样:“不清楚,早上起来才发现,可能半夜梦游撞到什么地方了。” “……” 叶温余盯着他不说话。 严琛在他沉默的注视中乖乖改口:“打球时没注意,被砸了一下。” 这个解释就比较像话了。 叶温余勉强接受:“上过药了么?” 严琛撕开医用棉签包装袋:“没有破皮,不用上。” 叶温余点点头,缩回手,在严琛指挥下抬起脚踩在凳子边缘:“已经结痂了,其实我可以自己上的。” 严琛:“来都来了,你要让我白跑一趟?” 中国人最惯常挂在嘴边的话,来都来了,其实细想没什么说服力,但就是让人无法反驳。 严琛坐下也比叶温余高,大概是躬腰低头难受,他握着叶温余小腿肚往上抬了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皮肤对比强烈。 叶温余从来不知道自己小腿皮肤也这么敏感,就这样贴着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严琛掌心粗糙的茧。 强劲,有力,不会让他感觉到压迫,只有稳重可靠。 结痂的伤口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上起药来就是比刚擦伤时快,处理完膝盖,他松开叶温余小腿,换了棉签重新沾药水:“手伸过来。” 叶温余摊开右手放在膝盖上。 掌根的伤也结痂了,只是手上伤得比膝盖严重,结痂的创口看着也更能唬人。 严琛垂着眼帘专心给他上药时,叶温余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嘴角。 虽然没有破皮,但是伤口看着也很严重,淤血藏在皮肤底下让那一块儿变得青紫,重重印在嘴角一边。 像完美无瑕一块朱砂突然被落了一点墨。 叶温余想象不出得使多大力才能拿球把人砸这样,被砸到的时候又该有多疼。 他一直安静不说话,严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像他昨天那样用一只指背蹭过他眉心:“松松,拧这么紧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