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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械地喝着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指腹的温润,好像通过她抹着药的伤口,渗进了肌肤里,流入了血液里,有股很浅很淡的温润暖意,温柔地漾遍了全身。 而且碗里的粥,一落入胃里,他就慢慢地感觉有股淡淡的温热从胃部蔓延开来,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冰冷得有些麻木的手脚渐渐恢复知觉。 直到整碗粥全部下肚,脸上额头上的药抹好,他整个身体都变得暖烘烘,感觉有股热量流淌在血液里温暖着他。 对方好像能看清他的动作一样,从他手里接过空了的碗,“吃完了吧?吃完了把这药吃了,治感冒退烧的。” 说着,一粒药丸就塞在他手里。 少年捏了捏,感觉了一下大小,就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定,“这是你昨天给老人吃的药?” “嗯。”风知意是看在他身体受了大罪的份上才给他吃一粒,以免落下什么病根,那她就要于心不安了,“放心吧,能把你的发烧治好。” 能起死回生的药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少年把药喂进嘴里吞了,然后手里又被塞了一大把果子,“给你甜甜嘴。” 小孩子吃了药要甜嘴吗?少年恍惚地想起了遥远的记忆,感觉有一股浅浅柔柔的暖流从心间随着血液渗出来,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是温热的。 少年默不作声地吃了一两颗果子,感觉大小和味道都有点像樱桃,特别清甜,但却没有籽,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呢,”风知意故意声音幽幽地说道,“我今天从后山上摘的,让你试毒。” 少年拿在嘴边的果子僵住了:“……” 风知意轻笑。 少年抿了下唇,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 可吃着吃着,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他一觉猛地惊醒,天已经蒙蒙亮。 他一个人,歪躺在食堂檐下的干燥稻草上,没有毯子没有粥碗,更没有那个声音清婉软糯的少女,好像昨夜是他的一场梦一般。 只有身上干燥的衣服,还有全身暖烘烘的感觉,以及已经退了烧没有沉重感的健康状态,让他确定昨晚不是梦。 第9章 怪病 正恍觉如梦时,有嘈杂声由远而近。 少年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被他压扁的稻草,然后回到树下,迅速地把自己绑回原样。 一绑好,那嘈杂声就从小巷尽头走入视线,是一大帮人着急忙慌地用担架抬着人往打谷场这边停着拖拉机的地方奔来。 待走近了,能看清他们神色还带着莫名的惊骇和恐慌。 这是出了什么事?少年微微眯眼,目光落在那担架上。他视力其实很好,能清楚地看见担架上是一个鹤发鸡皮的老人,在一直怀疑人生地问“怎么会这样”。 少年神色一怔,这人是谁?梦庄大队的每一个人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却没见过头发这么雪白、皮肤这么苍老的老人。 再看看抬担架的人,这好像都是……钱书记家的人? 看着钱书记的母亲颤颤巍巍地直抹眼泪,钱书记的媳妇哭天抢地,钱书记的儿女们惊慌而又恐惧,少年的目光落回老人额头上那似曾相识的纱布上,想到什么,眼睛不可思议地渐渐睁大—— 那老人,是三十多岁的钱书记?!! 怎么回事?! 这人昨天还是趾高气扬、精神抖擞的青壮年,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见众人跑到了晒谷场上,少年赶紧低头垂眸掩下惊诧。不知为何,他莫名地就想到了昨晚那个声音清婉又娇软的小知青。 这边混乱的动静吵醒了住在附近的人,纷纷跑出来围观是怎么回事。 待众人问清那躺在担架上的人确实是钱书记,惊骇莫名地连连后退。 有个真·老人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看着比她还老的钱书记念念有词,“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做人果然不能没良心,否则就要遭报应。” 得到消息正匆匆赶过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