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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十七 (第4/4页)
两年后,郑雁生毕业了,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的同时,他拿起画笔,重新学习画画。 直到他的原画在国内一个大赛上崭露头角,他才辞去自己原来的工作,进了美术学院继续学习。 卫鸣的公司交给了代理人打理,有了更多时间陪郑雁生四处转悠。 卫鸣有一点很好,他界限分明,不会自我拉扯,但在肯定自己深爱郑雁生这一点上,是从未变过的。 他与郑雁生的关系是畸形的,不正确的,会受到世俗的谴责,但是要守护他,共同组建一个家庭的目的一直是明确的。 至于是否忠贞不二,卫鸣只会笑笑,看着郑雁生和卫琉在自己面前恩爱,他只会过去偷啄郑雁生一口,大言不惭地说,带我一个。 韩珈是个事业大过天的女人,郑雁生生病那段时间她才明白过来,孩子对母亲的依恋究竟有多深沉,卫鸣承诺了郑雁生一个家,也给了她重新做好一个母亲的机会。 你说她看不出来卫鸣对郑雁生的感情吗?不是,她一开始就清清楚楚。 卫琉对郑雁生的心思她看不出来吗?不是,她看得太明白。 这个女人从年少时受过郑言秋的伤害起,已经决定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深刻的爱情。 爱情于她而言只会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艳羡。 如果自己得不到的,儿子可以得到,甚至更多,她甘之如饴。 你看,人就是这么奇怪,说服了自己,就什么事也能理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也许会有人嘲笑她,做了同妻还这么心甘情愿,看着自己儿子与自己丈夫乱伦,不觉得难以接受吗? 韩珈只会晃晃限量版车钥匙,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公司一天天壮大,这成就感比得到一个人的爱还要大。 那有什么关系,她年少已经谈过轰轰烈烈的恋爱了,现在她在实现自己的毕生梦想,不靠男人,只靠自己,同时她也是个母亲,她对自己有着绝对的尊重和敬意,至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通通见鬼去吧。 后言: 写完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家庭与爱情,责任与义务,同性与伦理,性与爱,这一切都在世俗中被这样那样的条条框框拘束着,人们在爱和欲望中分离了自己的灵与肉,盲目地追求着其中一种。对握在手里的爱不自知,跌跌撞撞地前行,习惯折磨自己,让自己疯魔。 当然我明白,这一切世俗所不容的,甚至不能让步。除了遮羞布,它赤裸的一无所有。 因为它追求了爱欲,抓住了欲望,展现了最原始的渴求,在那块遮羞布下,人们各怀心思,在爱与所得里权衡利弊,说服自己去做决定,不去服从命运。 他们看起来也没那么干净明亮纯粹,甚至从灵魂里泛出暗淡来,在世俗里他们光鲜靓丽,在遮羞布下,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渴求。 唯一的人性在做挣扎时,往往让自己浑身是伤,甚至不知不觉就已经扭曲,在后知后觉的病态行为里,恍然大悟自己是个疯子。 世俗与他,都在逼迫自己。 在日渐沉沦里,他恍然明白,放下人性对自己的批判,就是最好的解脱。 你说,这期间有对错吗? 人类服从自己的欲望,人类追求自己的欲望,挣脱了道德和世俗的罗网,选择一块遮羞布,在说服自己与同类达成共识之后,活得足够坦坦荡荡。 或许掀开遮羞布,他们要面临指责、唾骂、侮辱,无休无尽的恶意。 但是,遮羞布的本意或许就不是掩盖丑陋,而是守护。 我用遮羞布遮盖了自己,希望你不要贸然掀开。 我选择用礼貌的方式遮盖自己羞,请你给我足够的尊重吧。 愿这世上,杀戮掠夺仇恨罪恶的遮羞布都被掀开,而不是抓着别人遮挡尊严与伤口以及不能启齿的痛处的遮羞布不放,大肆攻击、诘责、侮辱、唾骂。 有时候,所谓正义就是这样,要么迟到,要么早退,要么打偏了靶子,要么无差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