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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2页)
他忽然想起当年的对话: “你打算如何?” “我有我的打算,你不必告诉他。” 说是“你不必”,其实是威胁的意味。 赵烨叹气,果然如此吧,和他想的一样。 — 曾忱醒过来的时候,点滴瓶已经到第二瓶。 映入眼帘是白色天花板,愣了两秒,注意到还在流动的点滴,而后记忆才一股脑回到脑子里。 嗓子还是干渴,曾忱咳嗽一声,惊动了门外的容起云。 容起云推门进来,和她四目相对。 一时无话。 最后变成同时开口: “好点了吗?” “谢谢容先生。” 容起云脸色一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你一个人,如果我没打电话给你怎么办?” 曾忱视线追随着他在床边坐下,嗓子还有些痛,她说话很慢:“我请了阿姨,她会来打扫。再不济,江岳会找我。” 反正无论如何,都与他无关是吧? 容起云怒极反笑,她要摘干净,他便不如她的意。 “可是今天偏偏是我救了你。” 曾忱声音平静:“你可以不来,何况发烧而已……” 容起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发烧而已?你知道你烧到四十度,会把脑子烧坏的。不知道你做什么,能烧成这样。” 曾忱对此倒是诚实:“我也不知道。” 容起云听她这话,又被气笑,“曾忱,你是……” 他对上曾忱的眼睛,一双疏离而又冷漠的眼。 他别开脸,把剩下的话吞了。 “想吃点什么?” 曾忱却道:“不必了,我会给江岳打电话,叫他过来照顾我。至于容先生,虽然我很感谢你,但是毕竟也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容起云第二次打断她的话,语气阴恻恻的。 他微微倾身,抓住了她一截藕似的腕子,一字一句从牙关里挤出来:“不是很熟?我连你身上哪儿有颗痣都知道,你跟我说,这算熟吗?即便我们分手了,也不必要如此过河拆桥吧,阿忱。” 最后“阿忱”二字,咬得很紧。 曾忱听着,无端想起以前和他亲吻。 她反驳,以一种风轻云淡的语气:“容起云,你自己也知道过去了。你不是从来不吃回头草吗?” “谁说我要吃回头草?”容起云咬牙笑。 曾忱面上带着淡淡笑意,“那,您请吧。” 她指了指门的方向,“记得替我把门带上,劳烦了。” 容起云被她气得不轻,明明开局不是如此,最后结果还是一样。他从床边下来,看着曾忱,许久,转身往门口去。 关门的声音有点大。 曾忱叹口气,看着空气发呆许久。 她说叫江岳过来,这当然是谎话。她不想和江岳有过分的牵扯。 江岳本质上,和容起云是一种人。 ——对你好的时候,千般好,好像眼里只有你。 可一转眼,又像春秋一场大梦。 人吃过亏,就学乖了。 没想到最后午饭是赵烨给她解决的。本想点外卖,纠结许久,最后听见敲门声。 “进来。”曾忱头也没抬,她原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 诚然,她猜对了。只不过这医生是熟人。 赵烨脸上还是那幅表情,看谁都像不屑。 曾忱有些意外,又有些感慨,她放下手机,和赵烨说话:“是你啊。” 赵烨把饭盒放在她面前,靠着身后的椅子站着,“我猜到你没吃饭,特意给你买的。” “谢谢。”曾忱挑眉,倒是没和他客气。 赵烨看着她动作,吐字很慢:“你……告诉他了吗?” 曾忱咀嚼的动作一顿,“没有,因为不必要。” 赵烨笑了声,对她这话表示认同:“这倒也是,以我对容二的了解……但你是例外。” 他重复一遍:“你已经很例外。” “是吗?是例外的大方?还是说,例外的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