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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1/2页)
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叫她:“曾忱。” 两个字喊得吊儿郎当,又似乎带了些终于得见的意味。 曾忱叹气,她其实不太想见钟茗。 可是钟茗已经走上前来,“好久不见啊。” 曾忱微笑点头:“好久不见,钟先生。” 钟茗原本只是看着背影像,等走近了,才发现真是曾忱。 钟茗将她上下打量一眼,神情似笑非笑。他们之间,如果撇开容起云,似乎也能勉强算点头之交。 钟茗视线往上,落在她脸上,“我还以为你永远不回来了。” 曾忱嗓子仍旧不舒服,并不想多说话,她言简意赅:“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人也总是会变的。” 钟茗点头,舌尖擦过后槽牙:“说得对,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倒像朋友之间的问候了。 曾忱犹豫,“不知道。” 这是实话。 她对人生没什么规划,好像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钟茗没有与她多说,毕竟身份立场似乎都不对,临走的时候,还是长叹一声,把话说得隐晦又曲折:“没想过留在北城吗?毕竟也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 其实他想问,有没有想过,和容二重新开始。 正如她所言,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人也总是会变。 曾忱只是维持着笑意,一如从前:“抱歉。” 钟茗又一声低叹,在他们还厮混的时候,他曾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容起云和曾忱能成。 钟茗并不知道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听说消息的时候,曾忱人已经离了北城。 得知内情的,不过容起云一个人。那会儿都传,是容起云甩了曾忱,毕竟曾忱以孑然一身离开北城,多狼狈的姿态。 大家一直这么传,容起云也没否认过,众人更加信以为真。 如今另一位当事人旧地重回,钟茗倒是再度好奇起来。 他走出几步,又折返:“曾忱,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当年你和容二,为什么散了?” 曾忱有些意外,不过很快收敛好情绪。 她微笑道:“因为容先生不爱我了。” 钟茗盯着她,神情表露出他并不相信。 曾忱摘了帽子,有些无奈:“那,因为我不爱容起云了。” 这话正过来说,反过来说,都无所谓。 反正都是旧事。 容起云是个绝对不吃回头草的人。 旧事前尘,都作泡影。 钟茗哼笑了声,偏头看向旁边的车。曾忱顺着他实现看过去,看见隐在黑暗之中的容起云。 他又戴一副黑色墨镜,看不清什么情绪。 容起云冷冷开口:“上车。” 钟茗点点头,挥手和曾忱告别:“再会啊,曾小姐。” 此情此景,好似回到三年之前。 但人不似当时了。 曾忱没看钟茗背影,慢慢悠悠转身,矿泉水被拿在手里,帽子重新戴回去,腿依旧还在痛。 待到人已经消失不见,钟茗才开口:“她走啦。” 容起云在沉默中静坐。 钟茗自言自语:“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容二,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俩到底是谁提的分手?” 半晌,钟茗见他抬手摘了墨镜,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她。” 钟茗一呛,又苦笑出声:“隐隐猜到。” 烟呛进肺里,又呼出一个烟圈。 当时曾忱怎么说的来着:容起云,我玩腻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