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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已退了?”闫炳章双手扶着椅子,上身倾出,问道,“那为何不上报?” 徐阶低头一叹,道:“此事是我的过错。唐挽这一回虽然功不可没,可到底是逆天命而为。若是皇帝因此而迁怒与她……”徐阶顿了顿,说,“她主动向我请命,想要留在彭城做个县令。我口头上应准了,回来和元翁商量。” 从来官吏委派都要经过吏部审查任命,从来没听说过想留在哪儿就留在哪儿的。这规矩唐挽自然知道,徐阶也断没有不清楚的道理。那这番话,就只能是说给闫炳章听一听的。 不过是想要个保命符,闫炳章心想,徐阶能出面说这番话,可见已将那唐挽当做是自己人了。 外患既除,内忧未解。二党之争才刚刚开始。这个时候,是该想想下一步怎么办了。 闫炳章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低声说道:“这样一个人才,放在那边陲小镇,可惜了。还是回来吧,给她个清闲职位,先养着。等过上几年,皇上消了气,再行重用。” 徐阶点点头:“元翁有爱才之心。” 闫炳章一笑:“为国选贤,亦是你我的责任啊。” 此时,彭城千里飞雪,荒原落日。 唐挽立在城头上,向着东南方向眺望,入目处一片苍茫大地,京城便在那渺茫虚无之中。她心里有,就看得见。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铠甲撞击的铿锵声响:“真不明白你。那么想回京城,干嘛还要在徐阁老面前装作高风亮节的样子。现在好了吧,人家走了,还真没带你。” 唐挽挑唇一笑,道:“我留下来跟陈将军作伴啊。省得你天天欺负何知县。” “谁欺负他了。”陈延光嘟哝道。 话音未落,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知县何有望快步而来,身上脸上都是脏污:“陈将军,陈将军!”他一见唐挽,立刻拱手行礼,“唐特使也在。” “怎么了?”陈延光问。 何知县说道:“这大门实在打不开啊,那铁冻得硬邦邦的,凿也凿不动。要不咱们等开春,天气暖和点了,再想办法开城门吧。” “等到春天?老百姓们没有锄头,怎么耕地?喝西北风?”陈延光本就高门大嗓,这一吼,把唐挽的心都咚咚跳个不停。 “你想办法,总之要把那大门上的铁都扣下来,铸成农具发到老百姓手里。这点活开春前必须干完。” 何有望也不敢再说什么,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 唐挽不禁一笑,说道:“以陈将军的韬略,不该只困在这小小的彭城里。” “我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陈延光笑问。 唐挽望着远处,说:“东南倭寇,西北鞑子,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