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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闫铎写了信。不过我在此处,他在京城。你猜是他救人的手快,还是我杀人的刀快?” 闫蘸面色惨白,嘶哑着声音道:“我为闫家效力二十年,你才几年!你凭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论资排辈。”闫让第一次收了笑容,微微皱眉。他不笑的时候,神情中便显出一丝阴狠,“西跨院为什么是空的,里面的东西到底去了哪儿?” 闫蘸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他紧紧盯着闫让的双眼,试图从中看到一些青涩和游移。但是没有,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破绽,沉着得就像一个久经厮杀的老手。 闫蘸突然在想,如果自己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个年轻人真的会动手杀人。 可他不能死,他还要去救他的儿子。 “京郊,云间观。”闫蘸终于败下阵来,颤抖着双唇说道,“公子要找的东西,都在那儿。” 闫让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他又看了闫蘸一会儿,似乎能从对方的表情中辨别真伪。仿佛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闫让利落地转过身,朝大牢外走去。 “小阁老救我!”闫蘸对着闫让的背影唤道。闫蘸已经泄露了家主的秘密,往后他在闫府,就只有依靠闫凤仪了。 闫让闻声停下脚步,顿了顿,道:“自然,你是最忠心的奴才。”言罢,他将兜帽戴上,大步离开了。 次日天明,府衙传出消息,闫蘸于昨夜在牢中自尽。 消息传来的时候,唐挽正与合鱼坐在后院枣树下,等着喝凌霄亲手煮的茶。 “可知道是怎么死的?”唐挽问道。 通传的小厮说道:“说是上吊。一根粗麻绳,勒死了。” 大牢里怎么会有粗麻绳。唐挽冷笑一声:“好快的刀。可惜啊。” 可惜不能光明正大给他定罪。 凌霄微微一笑,道:“这不正是你计划中最好的结果么。” 的确,闫蘸不可能被定罪。他围攻县衙,罪同谋反,这可不是个小罪名,定会牵连京城。所以小阁老只有两条路,要么逆风翻盘,杀唐挽保闫蘸;要么就干脆顺了唐挽,在过堂前杀了闫蘸。 那一日唐挽命双瑞去京城,面见闫凤仪,呈上十颗夜明珠和一封书信。信中她将铜冶闫家如何圈占良田、横行乡里、驱逐百姓之事一一详禀,对于闫志高即将拔擢进京之事,只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唐挽在信中写道,那十颗夜明珠是闫志高进献的生辰贺礼。看似是光耀明堂的宝物,其实是腐蚀闫家基业的毒瘤。信的最后,唐挽问闫凤仪,究竟是希望她做一个会进献宝物的谄臣,还是做一把可以剜除毒瘤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