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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突然是怎么了? 唐挽来不及多想,披上披风离开了。 唐挽一走,元朗便放下了笔,将脸埋在手掌中。刚才那一刻,他尴尬得不知该如何自处。怎么会对匡之产生那样的想法呢?那是他心意相通的知己,是他性命相托的朋友。他喜爱她,也敬重她。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狎亵的举动?为什么会对她心存绮念? 难道自己……真是个断袖吗? 不,一定是今天吃坏什么东西了。元朗看了看地上的瓜皮,心想,一定是这香瓜有问题! 他忘了自己可是一口没吃,全进了唐挽的肚子。 第二天唐挽没有来。元朗等到中午,特意派鸣彦去衙门打听,才得知是有人偷偷开私矿出了坍塌事故,唐挽赶去处理了。元朗便放松了下来,写写书,上上课,和几位先生谈经论道,整个人豁然了不少。 他的确喜欢匡之,喜欢她的学识、喜欢她的文字,更喜欢她与自己心意相通。是因为喜欢才想要亲近。这原本没有什么过错,也绝对不是断袖那一类。他只要把握好亲近的程度,那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 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吃过晚饭,元朗独自坐在窗前写作。今日这番顿悟带给他很多灵感。其实为学、做人,都是这个道理,不过是一个尺度的把握。宁可不及,不能太过。 这么想着,窗外传来唐挽的声音:“元朗在里面?” “公子刚吃过晚饭,正在写作。”鸣彦道。 “我还没有吃呢。帮我准备一些,送到屋里来吧。”唐挽道。 话音刚落,人就推门走进来了。 唐挽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圆帽披风,像是一簇火苗将整个房间照亮。她将斗篷脱下来,露出里面银白色的锦缎常服,又像是天边的月亮。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元朗头脑中的想法全都没有了。万千文章,经史子集,只剩了这一句。 “你可不知道我今日经历了什么。”唐挽说着,在元朗对面坐下,将自己跟前堆积的书卷搬开,挪出一小块地方。此时鸣彦正端了托盘进来,上面一碗小米粥两碟小菜,再无其他。 “听说是有人开私矿,出了事?”元朗神情如常,语气也一如往常。 唐挽点点头:“你可不知道那家人有多惨。他家那个洞估计挖了得有半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洞浅,不至于出事。后来越挖越深,他们又不懂怎么做支撑,整个就给塌了。丈夫、公公、儿子,全砸死在里面了。就剩了婆媳两个人。” “给些救济,安抚一下吧。”元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