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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炳章上台后,朝廷重新洗牌。唐党之肱骨,如赵谡、卢焯,或贬或囚,一个不留。一直被视为唐党根基的翰林院甚至遭到重组,闻名天下的十八贤士死走逃亡一夕散尽。整个王朝,斯文扫地。 “这二人,曾是形影不离的朋友。真到了争权夺位的时候,竟是谁也不留情。可见权利二字,最是消磨人心。” 这是当初在京城时,蔺如是说过的话。如今回想起来,唐挽只觉得辛酸又讽刺。 唐挽问道:“这些事,你是如何知晓?” “是次辅徐公告诉我的,他亦曾是玄武门的亲历者。”凌霄道,“我在京城多方查访,探听到的消息,大抵如此。” 徐公......唐挽想起当年金榜题名时,闫府和徐府同时送来的那两封请帖。当初年少气盛,面对朝中两大权臣的示好,她谁都不理。今日想来,实在是错过了太多。 见唐挽久久不语,凌霄说道:“闫炳章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唐挽,回去吧,回到内阁,为我们的父亲报仇啊!” “报仇?”唐挽苦笑,“哪里有仇?” 怪不得老师不愿告诉她。原来父亲与闫公的故事,不过两个政客的缠斗。既然是政治斗争,就没有无辜的一方。无非是一个棋高一手,一个棋差一招。既然都是奔着功名利禄去的,就一定要承担登高跌重的风险。只不过跌下来的,刚好是唐挽的父亲。 没有什么卷土重来伸张正义。为了利益在缠斗的双方,没有谁的立场绝对正义。 “只是刚好罢了,”唐挽道,“我们的父辈刚好是失败的一方;而你我,刚好是他们的女儿。就应当承担这样的结局。” 凌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就没有半分怨恨吗?” “为何要怨恨?”唐挽道,“父辈有父辈的选择,我也有我的抱负。实在不必混为一谈。” “你!”凌霄怒极攻心,忽然脸色一白,手覆上小腹,弓着身子,十分痛苦的模样。唐挽大惊,急忙上前扶住她,急急唤道:“双瑞!快去请大夫!” 双瑞煎好的药递到了青鸾手上,转身引着大夫来到外间。唐挽一直在桌前等候。 “见过知县大人。”老大夫上前行礼。 唐挽虚扶了一把,道:“大夫,情况如何呀?” “夫人本就胎位不稳,方才是怒极攻心,动了胎气。好在夫人年轻,身体底子还不错。仔细将养,便可母子平安。我刚刚开了几副保胎的方子,这些天一定要卧床静养,切忌动怒。”大夫道,“哦,先给大人道喜了。” 唐挽也无意与他解释,只道:“多谢,您多费心。” 两人边走边说,已到房门前。唐挽将门拉开,